县衙周边的客栈不少,甚至还有专门迎接上边钦差的宾馆,因此很快司云和封衡就找到了住的房间。
今天收到的信息太多,两人都没有睡觉的心思,可明天说不定又有新的消息,为了避免精神不足,两人又像昨晚一样胡天胡地了一场,才累急的勉强睡着。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去了县衙。
出去调查的差役还没回来,两人勉强按捺住焦急在县衙里等着,陈县令为了缓解他们的着急,破例让他们去牢里看了封老太和封老头,那两个老不死的在牢里互骂,这会儿他们可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会互相谩骂了。
封老头怪封老太早些不生儿子,封老太则怪封老头就知道要儿子,感情不是他生。封家其他人也在牢里,看到司云和封衡两个来,封云海封云河神色复杂,封蔷薇则指着司云和封衡的鼻子骂,骂他们忘恩负义,短命崽子,而封云隽,则是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司云早就积累了不知道多少的火气,当即就对封蔷薇骂了回去,逐条逐句的反驳。
“什么叫做忘恩负义?你们对封衡有什么恩,有什么义,是把他从小就偷过来的恩,还是从小虐待他的义!短命崽子?告诉你封蔷薇,我和封衡会活得比你们都久,你们所有人都死了,我们还活着!”
有灵泉和灵乳在,他和封衡绝对会安安稳稳长命百岁。
“妈的,你们封家不是人,全是些畜生!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老娘老爹要流放三年,那三年做苦力,能不能回来都难说,落叶归根落叶归根,我看他们归哪里的根,还想要儿子抬棺材摔盆,做梦!”
死在外头谁给他们抬棺材摔盆,能不能安稳下葬还是个问题。
“至于你们,赔钱,五十两。老子也不要钱,就要你们家的地,你们家不是地多吗,不是自豪得很嘛,我看你们没了地还怎么自豪!”
农家人的根就是土地,没了田地,看封家还怎么横!司云如今和陈县令关系不错,而这件事本来就是封家的罪,所以他要田地当补偿,没人会阻止。
“另外!”司云突然冷笑一声,他满是恶意的看着封蔷薇和封云隽,对封云海封云河两兄弟以及他们媳妇儿孩子说道,“你们封家人做了这么恶心的事,村里的果酒你们也不可能跟着做了。封云海封云河,念在你们和封云隽封蔷薇不同,你们之前不知道封衡的事,这件事我就勉强不怪你们,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么出去和封云隽封蔷薇分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继续做村里的果酒生意,要么不和他们分家,你们一家人就别想做,自己选!”
封家没了地,唯一能赚钱的就只有村里的果酒生意,如果连村里的果酒生意都没了,他们一家子怕是真的要去当乞丐。
发泄了一通,司云的心情好多了,封衡的心情也好多了,两人感谢了在一旁待着的牢头,出了监牢,把没多久就爆发出来的争吵甩在了身后。
回去,差役回来了,也带回来了他们调查的消息。
不幸的是,封衡的父母已经不在之前的那个村子了。
调查的差役叹着气说道:“自从你被抱走之后,那家人就天天的找,月月的找,因为一直没有把你找到,最后只能希望于在那两个老婆子,他们到县城托关系找了那两个老婆子的家,上面写她们是南边某县城的人,他们想着她们会抱着你回老家卖掉或者养着,就举家搬走找人去了。”
那个村子是个伤心地,他们也不愿意留在那里,还不如一起搬走。
“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被封家人弄走的,这一去,肯定也找不到你们,不仅如此……”陈县令也摇着头道,很明显已经知道了调查结果,昨晚他也没睡好,连夜翻了以前的记录,“那两个老婆子后面也犯了一些事,她们好像是专门偷孩子出来卖的,前几年在另一个县被抓住了,已经处决了。”
因为这边县衙留了案底,所以那边处决之后就送了一份资料过来。只是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县令也换了一任,于是就没引起什么注意。
所以,封衡他父母根本就找不到那两个老婆子,也找不到封衡,如今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我会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可能花的时间会有点久也不一定,这段时间你们就平复一下情绪,或者做些别的,你们不是在建造自己的酒楼吗,这段时间就把酒楼建好吧。”
“其实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那家人也有兄弟,你们这样贸贸然的过去,那边也不一定就会认你们,毕竟也过去了这么多年,不如这段时间就做做准备,等真找到了你的父母或者兄弟,也好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