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安认真地说,“但是她生了这么严重的病,不光是你,我也要去看她的。”
“而且她还没有生希维尔的气,不然希维尔就要被处罚了。”
“好孩子。”
安德烈含着甜点笑了笑,空出一只手揉了揉法安的脑袋。
一份甜点你吃一口我吃一口,象征性地给摩西吃一口,一直等到十一来点钟才吃完。
把用完的餐具放到厨房让小美搞定,法安和安德烈就到楼上准备休息,这一回被咬后自认和上将有了阶段性亲密进展的法安很自觉地躺进了主卧的大床里。
因为明天要去看缇丽的时间定在了下午,所以没有了起床的压力,两个人都没有那么早睡觉。法安一只脚压在被子上用终端去生产可爱多的店铺给可爱多刷好评,上将带上了眼镜翻阅着手边的一小叠公文。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过了一段时间,法安打了一个哈欠。他关掉终端揉了揉眼睛,熟练地翻滚一周挨到了安德烈的旁边。
安德烈抬起一只胳膊把他揽进怀里,视线没有离开手上的文件,指腹蹭了蹭法安的脸颊,低声道。
“困了?”
“嗯。”法安点点头,握住他贴着自己脸颊的手掌,小声说:“不过你可以再看一会儿,开灯我也能睡得着。”
安德烈笑起来,他放下了手里的公文,压下。身吻了吻法安的额头。
“不会让你开着灯睡觉的。”
“我真的睡得着呀。”法安在被窝里晃了晃自己的脚丫。
“不过,安德烈。”
他仰头眼神亮晶晶地注视着上将,“你可以让我闻一闻你的信息素吗?”
在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的上将信息素并不是多么柔和的味道,因此在日常生活中并不会刻意散发出来。而他和法安亲密的时候,由于怕法安青涩的腺体接受到他信息素的诱导立刻发情,安德烈也总是强制抑制着本能性想要掠夺的信息素,即使是暂时标记也是通过“咬”来直接注入。
但法安不是没有闻过安德烈的味道的。
“快要睡觉了还要闻吗?”
因为打上了暂时标记,不用担心其他的,安德烈倒是没有所谓,只是他的信息素并不适合充作助眠用品。
法安坚持地点点头。
“好吧。”安德烈无奈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下一刻,空气里蓦然浮现出一股极刺鼻强烈的味道,一瞬间让人大脑一空,等慢慢缓过来才闻出一股酒味。刺激着鼻腔,每每呼吸都像嗅进了燃烧的火,法安后颈的咬痕也随之发起热来。
法安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习惯之后反而因暂时标记觉得舒服起来。他沉浸在安德烈的信息素里,渐渐在从颈后扩散至全身的暖流中加深了困意。
“莉莉安以前试过一杯酒。”
甜蜜的水蜜桃味悄悄探了出来,和制霸了空气的烈酒缠绕在一起。法安闭上眼睛,手指捏住了安德烈的睡衣衣摆。
“那杯酒的名字叫‘生锈钉’,她把冰块换成了水蜜桃,我觉得……”他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我和你的味道。”
上将并没有试过这种酒,却在听完小未婚妻的话后很快否定了。
“我觉得不会像的。”
他对着微微睁开眼睛的法安笑了一下,眉眼柔和,温柔地用手指拨弄着法安的长发。
“没有味道会像你——”上将大人低沉的声音也像酒,由夜色酝酿,熏醉了法安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