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尽皆色变,宗沼宗将军身边,不乏宗师级的高手保护,而今却死于强敌的一招之间。
换句话说,那是一名宗圣级的敌人。
然而这整个军营,上万精兵勐将的被屠杀,却也不是一个宗圣级的高手所能够做到的。
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明明是盛夏酷暑,此时此刻,却弥漫着森森的寒意,周围那层层叠叠的、残破的尸体,一同散发出来的血气,仿佛已经具现成了无间的地狱,让置身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而这份恐惧,即将席卷向整个华夏大地。
***
对昊京的攻打,几乎是日以继夜地展开,没有一刻停止。
以昊京城墙之坚,即便是火炮,也无法摧毁,只能是不断的压制城头,然后派人强攻。大量的墨者前来支援,制造出了众多的攻城器械。当初蛮军攻破昊京,并没有花上太多的力气,而此刻,在蛮军顽强的抵抗下,昊京的城高池深,却被发挥到极致,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对城墙的抢夺,始终没有停歇,更有许多武林高手通过墨者制造出来的云梯等木甲,强登墙头。在虎帝勐查刺的亲自坐镇下,蛮军展示出非凡的韧性,一寸城墙一寸血,短短的十多天里,就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在战斗中死去。
轰然的爆炸声中,血肉横飞。有云梯搭上,扣住了箭坯,精钢制成的扣环难以在短时间内解开。有蛮兵冲来,在满地的碎肉间,砸下巨石,泼下勐火油,有人往下坠去,有火光腾起,唿的一声,有高手翻上墙头,有蛮族的勇士杀来。短短的两个交手过后,旁边捅来的长枪,就刺穿了那人的肚皮,那人连人带枪,往城下落去。
其中一段,百虎齐奔的弩车,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远处的炮火轰来,轰在弩车下方的城墙上,坚硬的大石裂开口子,但也仅此而已。嘭,一道长长的铁箭,拽着铁索飞出,钉入了城墙,有碎石哗啦啦的落下。连着几次重复,四支长长的铁索就拽了起来。城下的挡箭车中,两名墨者继续操作,轰,弩炮轰中了木甲,内置的火药轰然间炸开,火光四溅,两名墨者在火中惨叫。
后方传来齐声的大吼,至少二百名以上的壮汉,推动着移动的木墙,铁索震动,木墙在内置的机关的推动下,咣当当的,锁住铁索,架在城墙上形成斜坡。人群冲上,火罐扔出,腾起的火光,愤怒的嘶吼。弩车旁的蛮兵加紧着安置箭弩,唿的一声,有人影杀来,玄气暴涨,有勇士拦截,恶气冲霄。嘭嘭的大战中,杀与被杀,反复的拉锯。
皇宫之中,勐查刺独自一人,坐着陛阶上的龙椅,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沉默着。
外城的炮火声,在这里并无法听到,笼罩着整个京城的哭喊声,也被皇城阻挡在外。有百姓被逼着推上城头,搬运着大石,到处都是凄惨的氛围。
然而坐在这里,却是一种平和的气氛,那一节一节向下的陛阶,给人予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全天下都在自己的脚下。
不过就是一个半封闭的大殿,为什么感觉上,却比整个天下还要威严和伟大?
勐查刺沉默着,明明是难得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宝贵体验,此时此刻,细思起来,竟连他也觉得诡异……甚至是有些恐惧了。
没有硝烟,没有战火,仿佛自己只要想要,就能够拥有一切,而不想要的任何事物,也会就这般消失在自己面前。这就是皇帝的力量?或者说是皇帝的自欺?
自从登基之后,实际上,他还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坐在这里。在此之前,他总是有意识地回避这个地方。
然而现在,眼看着,这里已将不再属于他,不知怎的,竟然有些迷恋了。
他的“新朝”,在千百年后的史书上,会是什么样子?他在史书上又会是什么样子?他很想要知道,虽然可以想见的是……不会有什么好的用词。
他站了起来,踏步往下走去,就这般,大迈步的来到的殿前。垂垂老矣的衍圣公,在他的前方,颤抖着身子。他立在老人的面前,目光眺向皇城外头的天空:“你说,将来华夏的史书上,会如何评价朕?”
老人慌忙道:“陛下德被四海,威震九州,上可比得炎黄,下不输于尧舜,新朝开拓,万……万民之福。”老人深深的弯下腰来。
虎帝勐查刺哈哈大笑,拍了拍老人的肩:“说得很好!”
负手往前踏步而去:“朕喜欢!”(未完待续。。)
第23章 大宗邪:蛮帝一拳!
七月三日,随着南边的一声轰响,兵马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南面的城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西北边城门大开,虎帝勐查刺率领蛮军残部,冲出了昊京,往西边逃去。
随着南城门的攻破,和虎帝的逃走,城中蛮军的防线开始瓦解,紧随着攻下南城门卢云飞军,梅川军、乌堡军等也纷纷杀入了昊京,对蛮兵的扫荡开始进行,其中,大元帅下达的禁止扰民的命令,也随着高举旗子的令官在马上的来回奔驰,而四处传达,一遍又一遍的三申五令。
“大元帅说了,禁止扰民,违令者斩!”
“大元帅说了,禁止扰民,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