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立即笑逐颜开,两人的脸,眉与眼,那一刻,那样的相似。
宾馆距离表姐家小区不远,我送他过去。东霖一路牵着我手,路灯下,地上一双影子,一个长点,一个短点,也牵着手。
忽然有三辆救火车亮着大灯从远处疾驰而来,它们的嘶鸣声响彻一整个夜空。东霖忽然转身,伸手捂住我耳朵,我顿时被他屏蔽住,就听得刺耳的火警声隔开在了另一个空间,耳内立时安逸了下来。
连视线也被他高大修长的身体遮住,就感觉脚边旋起一阵疾风,救火车已去向了远方。
他的掌心一贯的温暖干燥,像两个热热的碳炉罩着我。我的耳朵火烫起来,耳中隐隐有血脉流淌的回响,似乎是自己的,又似乎是他掌心传来的,又或者是我们两人一起的,我辩不分明,只感觉,他这样的火热,又离我如此的近。
抬眼望向他,他宝石样的眸子似乎在融化,融化成熔岩,可以化掉一切坚硬的,冰冷的,和悲伤的。
我忽然觉得这个二月不再寒冷,即使没有太阳,心底也会升腾起光明灿烂。
这是个平凡的日子,却与我是这样的不平常。
我的两个太阳,在同一天,照亮了我的天空。
从未有过的,如此幸福。
偷来的幸福
最后还是东霖又把我送回表姐家。
先在宾馆门前和他告别,他拉着我手,望住我眼睛:“上去坐一会!”声音又低又柔,鼓满了磁力,我几乎要被它诱惑。
但还是抵御住了,我摇头:“回去晚了,会被表姐笑话,她会YY我和你,以为我们在热恋,难分难舍的。”
他五指紧了一下,我的手在他掌中变得很小,就看见他眼里燃着两朵小火苗:“难道不是吗?我觉得就是在热恋。”
我脸微微的一烫,或许是被他眼里的火光烧灼的:“可是我们在一起已经鬼混了两年多了……”
他手上使了点力,轻轻一拽,我就在他怀里了。
“那不算!”
我听见他在我头顶轻声说着。
可他还是顺从了我,顾全我的面子,没硬拉我上去,沿着原路,又把我送了回来。只是在表姐家门口的那株广玉兰树下,他抱住我细细的吻了一阵。
好吧,我承认在和他热恋。那热恋的亲吻滋味,是不是就是现在的这种感觉,三分的玉兰树青香,三分的阳刚气息,再加六分的唇齿间甜蜜,合起来,超过了十分,是十二分整。
看着他走远,我才按了门铃。
表姐来给我开的门。
随着她走进客厅,一眼就看见表姐夫在沙发上坐着,见我走进来,两眼就望着我,脸上神情很慎重,甚至可以用严肃来形容。
我不由自主就站在了客厅中央。
表姐夫一向和颜悦色,在我面前是个百分之百的好姐夫,因为表姐始终疼爱我,他又可怜着我的遭遇,因此一贯的也有点纵容我,像今天这样严肃的面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是见我有点紧张,他面容和缓了一些:“小玉,坐,姐夫和你说几句话。”他比表姐大几岁,前两年已过了四十,所以一直跟着表姐亲切的叫我小名。
表姐拉着我手,和我并排坐在了表姐夫侧旁的沙发上,坐下以后,她也没有松手。
我知道她是想消除我的不安。
我已经预感到他们想问我什么。表姐夫没有和我兜圈子,他直接开了口,语气很温和,但神情却再次凝重了起来。
“小玉,姐夫想问你,早早是不是你这个男朋友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你不会怪姐夫这样没礼貌的直接问你吧?”
我连忙摇头:“姐夫我不怪你。你这样怀疑是有道理的,他们两个看起来是有点像,但陆东霖和早早没有任何关系,否则我怎么可能独自生下早早?他要真是早早的父亲,我们早就结婚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