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多,也许,因为我,他一直过得不幸福。
现在每次和他说话,都有酸涩的味道,好像嘴里吃了柠檬,酸酸的一直冲到鼻腔。
他回答我:“你放心,我答应了你的,一定会做到,不会让你操心的。”
我莫名的发怒:“这是你自己的事,干吗说的好像是为了我才去做的,你烦不烦?”
他在电话里不说话。
我举着电话半天,最后一声不吭的挂了。鼻子酸胀的难受。
谢丰,现在,也变成了我心上的一根刺。
东霖三点来接我的时候,我闷闷不乐的。
他一下就察觉了:“出什么事了?”
我扭头看窗外:“莎莎一直不给我打电话。”谢丰的事我必须自己消化,所以只能说莎莎。
他目视着前方开着车,没有接话。
“莎莎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
许久东霖才回答:“她早晚会知道,不可能瞒她一辈子。”
我低下头:“我干吗要和莎莎一起看上你,你就那么好吗?”谢丰总是说,陆东霖就那么好吗?值得你这样为他。
东霖看我一眼:“你后悔了?”
我没回答。
我没后悔,再来一次,我大约还是会这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也许是出于本能,只有你让我心动。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因为,我以后不会再放过你了。”东霖语调平静的说着。
抬起头我发觉路线不对,既不是去往我家的方向,也不是去往他家的方向。
“这是去哪?”我问他。
“邓云鹤家,他叫我们去吃饭。”
邓云鹤的夫人来给我们开的门:“这个是陈玉吧,我听东霖说起过你。”
我看一眼东霖,他以前在外人面前说起过我吗?也对,他的朋友里,只有邓云鹤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要说,他只会对他们说。
邓云鹤也迎了过来,他拍着东霖:“你小子,总算搞清楚了,我一直替你着急。”他看向我,“以前他出差,凡是周末周日的他都推给我,我早就猜到他爱上你了,可他自己还蒙在鼓里。”
“那你为什么不点醒我?”东霖问向他。
“怎么点醒你?你像个榆木脑袋一样,以为这辈子除了莎莎再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了,说了也等于白说,非得失去的时候你才会明白。还好你小子运气好,陈玉对你死心塌地的,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你后悔药都买不着。”
这时从里屋跑出个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和早早一般大小,看见东霖就叫:“陆叔叔。”
东霖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递给他,他抬着小脸望向父亲,邓云鹤说了一声:“接着吧。”他才伸出小手接过红包,转身就跑了。
我看着他小小的背影,那么像早早。
东霖看向邓云鹤:“过几天我要去趟上海,先跟你请个假,有事你顶一下。”
邓云鹤看我一眼:“是陪陈玉去?”
东霖低头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邓云鹤一挥手:“准了,准了!”
我心又开始乱。拦不住了,该来的,还是会来到吧。
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父子缘分,只要我和东霖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不见面?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从邓云鹤家出来,我们还是回了我的公寓。东霖似乎更喜欢我这里,白天他就一直呆在这,虽然它很小。
他给自己买了双拖鞋,还把冰箱塞满了。如果不是邓云鹤叫着去吃饭,他肯定会做好饭菜等着我回家。
晚上他抱着我睡,问我好了没有。
我说,没有。
他隔着衣服摸我,翻身就重重的覆了上来:“你敢骗我!”他贴着我耳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