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黎荣在上班之前再一次来到人鱼室,同样是昨天的话,池里的阴影扭动了几下并没有上来,黎荣还是利落的转身走了。
中午时,黎荣一进来就见人鱼正趴在岸边,眼睛警惕的看着自己。黎荣满意的走过去,人鱼有些害怕,微微向池里滑。黎荣并没在进行恐吓,打一棒给个枣,训练宠物的基本方法,现在是给甜头的时候了。
黎荣蹲下身将手中饼干递过去,人鱼边试探的伸出手,边打量着黎荣,确认黎荣没有危害,抢过饼干快速往嘴里送,大概是真的饿坏了。黎荣观察着他的人鱼,感觉好像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因为这只人鱼长得太漂亮了。长而秀气的眉毛下是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翘,带着点点魅惑,花瓣似的脸透着粉红的光泽,微翘的嘴唇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可以说小人鱼的颜在他见过的人鱼里是排的上号的。不一会黎荣就将饼干喂完了,小鱼还没吃饱,正用他那双爱放电的眼瞅着他,黎荣淡淡的看着人鱼道;“中午的没有了,按时吃饭是不会饿着你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黎荣晚上再来时,趴在池边的人鱼见到他时眼里透着一丝惊喜,就是动物看到饲主的感觉。黎荣看着人鱼用兴奋的眼光盯着他手中的盘子,突然起了玩的心思,于是当人鱼来接饼干时,黎荣收回手,在人鱼疑惑的眼光中将饼干送到人鱼的嘴边,人鱼想了想,试探的用嘴直接咬饼干,边用眼睛打量着黎荣的脸。黎荣看着鼓着腮帮,啃着饼干的人鱼,笑出声来。人鱼这才发觉黎荣在调戏自己,愤恨的瞪着黎荣。
黎荣不理会他,淡淡的问道;“不吃了,那我就走了。”
人鱼赶紧拉住要撤退的手,咬住饼干,没办法,只能忍了。黎荣看着鼓着腮帮,不满又不敢表达纠结着表情的人鱼,觉得非常有趣,养条鱼好像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黎荣看着正努力吃食的人鱼悠然道;“给你取个名字吧。”人鱼将目光从饼干上转到黎荣脸上,愕然的看着他。
“就叫‘小鱼’吧。”黎荣淡淡的道。
人鱼听到这句话就趴在池边猛的咳嗽起来,然后沉入水底。黎荣皱眉开始反思,“小鱼”这名多好啊,好听好记,形象贴切。
突然“哗”的一声,人鱼冲出水面,红红的脸颊衬着愤怒的双眼,大声的宣称道;“请叫我陆真颜,我的名字叫陆真颜。“说完陆真颜就后悔得只想打自己嘴巴,冲动是魔鬼,这会估计要露馅啊。可是这个名字在陆真颜的心底占有很重要的位置,那是父母唯一的赐予,他想要维护。
黎荣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精光,他嘴角翘起道;“好,陆真颜,过来吃饭。”陆真颜眼神复杂的游过来接着啃饼干,心想,说出去的话收不回,只祈求上苍让男人没注意到啊。
隔天黎荣回到军部,吩咐樊振华道;“我要全国所有名为‘陆真颜’人的资料,你去办一下,越快越好。”
樊振华愣了下,道;“是,师长。”
正要转身时又想起手里的文件,于是拿起文件放到桌上,从文件中拿出一张粉红色的卡片,道;“这是今天早晨寄收到的邀请卡。”
黎荣没有去瞧邀请卡一眼,他对樊振华现在的工作态度很不满意,军人,就应该在任何时候都冷静热血,而不是心不在焉的做事情。
”樊中尉,如果生病了可以请假去医院,我不希望我的部下在工作中出现任何纰漏。”黎荣皱眉冷漠的说
樊振华低下头,他不敢反驳,不敢看黎荣那冰冷的眼睛,因为黎荣看不见他眼中的悲伤。
樊振华走后,黎荣将卡片扔进垃圾桶,不用看就知道是徐夫人的家宴。徐夫人当年是平民,听说家里很贫困,忍受不了艰苦的生活就变性成为人鱼。后来遇上当时还是中尉的徐少将,两人一见钟情。
现在是少将夫人,听说许多平民人鱼将他视为偶像,成功的典范。
这个徐夫人为了将更多的平民人鱼推销给世家公子,每两个人月就举行一次家宴,其实算是相亲晚会。以黎荣的条件有大批的人鱼到赶着贴上来,不过他还真看不上眼,不说别的,就那爱慕虚荣的本性,就那怀着目的的接触,让黎荣很反感。但是这些人鱼还是很招纨绔子弟的喜欢,用钱打发掉那些人鱼,既不会受到人鱼协会的选择,又能纾解自己的欲望,何乐而不为。
手腕上的通讯器一阵微微的震动,黎荣接通通讯,通讯器投影平面影像,自己的爹地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身后的几盆君子兰正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
“人鱼已经到了?”黎爹地问道。
黎荣眼里带着暖色道;“是的,前天到的。”
“林肯说是丁等的人鱼。”黎爹地冷冷道,显然他已经生气了,因为黎荣太不听话了,这么叛逆的去申请人鱼,要知道只有找不到爱人的大龄剩男才会选择这条路。而且,申请的人鱼都是由死刑犯转变而成,他们是有基因缺陷的,这样,以后的孩子会遗传劣质基因,你看哪个世家子弟去申请人鱼了。你申请人鱼就算了,这已经没办法改变了,可是你拿回来的还是个丁等人鱼,估计连孩子都生不出来,想到这里,黎爹地就会心里不舒服。
黎荣无所谓的说;“我和端木悦有过节。”
“这和端木悦有什么关系?”
“蓬莱基地的董事长是端木悦的姑父”黎荣解释道。
黎爹地听到这话就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站起来道;“我过几天去看你,叫林肯安排房间。”说完就关掉通讯器了,黎荣望着白屏,无奈的牵扯在嘴角。他爹地的性格说风就是雨。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一天的文,脖子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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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陆真颜趴在营养池边的木质地板上,正闭着眼自我催眠,睁开眼看着自己还趴鱼塘边以及身下那条白色的大尾巴,他很想大吼一声;“我要回去。”可惜他不敢,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周围情况,不敢多说话,说的多错得也多,他知道他穿越了,从水面反射的面容根本不是原来那张脸。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环境,自始至终只见过男人一个人,男人很冷漠,若是一个稍微温和点的人,陆真颜或许还会去套套话,来了解下自己的处境,可惜,现在借他十个胆都不敢跟男人多说话。
想到男人,陆真颜就恨得牙痒痒,自己多憋屈啊。
记得三天前他很有创意的端着从奶奶那拐来的一盆红玫瑰,他准备将这盆开得耀武扬威的红玫瑰拿去讨好女朋友,虽说我们没钱,但是浪漫还是必须要有的,谁说八零后谈不起恋爱了,只是看你敢不敢爱。
他一边想一边屁颠屁颠的往女友家赶,还顺便琢磨着来个惊天动地气吞山河的告白词,结果完全没注意身后边有一横冲直撞的抢匪,劫匪冲过来,陆真颜正好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劫匪的去路,劫匪也不客气,直接撞上陆真颜,骨架比较瘦的陆真颜被仆倒在地,手中的花盆飞道天上转了一圈,还没等陆真颜反映过来,花盆已经回到他头顶上。陆真颜最后的印象只记得周围人群的尖叫和遮盖眼睛的红色鲜血,以及自己脑中正想着,他这回是不是能上新闻的头条啊。
一阵电击的麻痹感后,陆真颜再次清醒过来,四周打量,发现自己在一玻璃罩里。陆真颜当时还很惊奇的叹道:“我这是做的什么梦,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