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
薛凤鸣与左开宇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宇文听海要替宇文听山承担一切罪责,原来是宇文听山的儿子死在宇文听海家里。
薛凤鸣没有说话,他内心一时间久久无法平静。
薛凤鸣也再次回想起左归云所说的话。
左归云说,宇文听海这个人城府极深,内心藏着痛,这份痛楚不应该由他来转述,而是应当在特定的时候由特定的人来告诉薛凤鸣。
如今,薛凤鸣得知了这些往事,带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与惊愕。
办公室里的沉默持续了许久。
薛凤鸣最终打破沉默,说:“宇文听海亏欠宇文听山,所以让新宁市给予了他商业上的政策优惠,是吗?”
康大器却立马摇头,说:“没有。”
“宇文听山到新宁市投资秘书长是后来才知道的,秘书长因为觉得亏欠宇文听山,只是没有出面阻拦而已。”
“因为秘书长没有阻拦,宇文听山之后愈发的变本加厉,直接成立了山海集团,取他的山字与秘书长的海字。”
“这山海集团成立之初是在元江省注册,被秘书长得知后,发了怒火宇文听山才将山海集团总部迁移到外省。”
赵会松便一声冷笑:“宇文听山那混蛋借着秘书长亏欠他的心理,打着山海集团有秘书长的背书在省里各地索要工程。”
“这件事秘书长得知后,想要阻止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私下警告各地级市的党政班子,不得继续给山海集团工程项目。”
“所以前些年山海集团发展迅猛,但这几年山海集团止步不前,便是因为秘书长遏制了宇文听山。”
“而新宁市则不同,因为这地方已然被宇文听山与关家姐弟打造成根据地了,秘书长几次想动关家,都被宇文听山堵住屋门,他堵屋门时说,你要动关家,就还我儿子,面对这句话,秘书长是毫无办法。”
“而且当时是青山书记执政,青山书记的执政理念是经济第一,当时康大器同志已经在新宁市,若是动关家,新宁市的经济必然塌陷,会连累康大器同志,所以秘书长最终妥协,对新宁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康大器点了点头,确定了赵会松的说法。
他说:“我初到新宁市时,信心满满,是要完成秘书长曾经没有完成的事业,我跑了几个省,重新将秘书长当初制定的畜牧项目拉到新宁市来,然而,这个项目被关家看中。”
“关家找到外省投资商,直接表示要合作,若是不合作,这个畜牧项目就算是新宁市政府买账,新宁市的百万人民也不会买账。”
“我当时得知消息后,到了关家怒斥关家姐弟,可关家姐弟根本不怕我,还让我去省里告状。”
“我去了一趟省里,秘书长得知此事也很震怒,找来宇文听山说事,宇文听山说,山海集团得不到发展他已经忍让了,如果关家还得不到发展,那新宁市外人休想进去投资!”
薛凤鸣摇头说:“养蛊为祸啊。”
康大器点头:“是啊,养蛊为祸,所以我最终妥协了,与秘书长商议,先隐忍,收集证据,等待时机。”
赵会松点头:“隐忍之事我也有参与,所以青岩市的投资商在新宁市吃亏后来找我,我全部压下去,那些材料我全部存在我办公室,只等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薛凤鸣随后问:“行,我姑且信你们。”
“可我已经到了元江省半年有余,你们为何不上报这些事!”
康大器说:“薛书记,秘书长想过上报,可他不确定你的执政理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