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斟酌着言辞道:“陛下,范闲与苏文义既有此谋,想必有其考量。
范思辙虽年轻,却有经商之才,若能善加利用,或可成就一番大事。
老臣以为,可静观其变,适时给予支持。
同时,也应加强对北齐局势的掌控,以防不测。”
庆帝微微眯起眼睛,不置可否。他继续沉默着,似乎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陈萍萍也不再多言,恭敬地等待着庆帝的决断。
庆帝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凝重,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心中不断权衡着此事的利弊。
片刻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传范建进宫。”
庆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旨意迅速传达下去,不多时,范建便匆匆来到宫中。
范建恭敬地向庆帝行礼,心中却也在揣测着庆帝此次召见的目的。
庆帝坐在龙椅之上,神色高深莫测。
他微微侧头,示意陈萍萍将纸条递给范建。
陈萍萍照做,将纸条递给范建后,便默默退至一旁。
范建接过纸条,展开一看,神色间顿时浮现出疑虑。
范建抬眼望向庆帝,开口问道:“陛下,臣观此纸条,心中有惑。不知陛下此举何意?”
庆帝目光深邃,缓缓开口道:“范建,这苏文义所谋划之机构,看似是一普通商号,实则暗藏玄机。
此机构可汇聚钱财,调节经济之流通,若是此事成功。
可逐步掌控北齐之经济命脉,让北齐之财富为我庆国所用。
若运作得当,其影响力将远超内库,成为我庆国掌控天下经济之利器。”
范建认真聆听,神色愈发凝重。
他深知此事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这种事情一旦做成,范思辙的性命和脑袋,也就彻底和那个所谓的机构绑定在了一起。
远在北齐,就算是范建想,只怕是也保不住范思辙。
“陛下,此计虽妙,但实施起来难度极大。且北齐之人又岂会轻易让我庆国之人掌控其经济命脉?”
庆帝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正因难度大,才更显其价值。
苏文义此人足智多谋,范闲亦是聪慧过人。
朕相信,他们必有应对之策。
范建,你且仔细斟酌,若让范思辙参与此事,可有几分胜算?”
范建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宫殿之中,一片寂静,唯有庆帝与范建的思绪在空气中交织碰撞。
范建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地说:“陛下,思辙虽然有做生意的本事,可我实在舍不得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北齐那边情况复杂得很,到处都是危险。
陛下,我这辈子都在为庆国尽心尽力,可我家里也有难处啊。
我就两个儿子,范闲现在在北齐已经是步步艰险了,要是再把思辙也送过去,万一出点事情,我们范家可就要绝后了!
要是香火都断了,我以后到了地下,哪有脸去见范家的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