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完两人又去公园逛了一会,九点多天都黑了黄莺陪着傅初优又回到了汪师傅家里。
依旧是小姑娘来开的门,带着他们进了老师傅的房间。
“来了。”
汪师傅一抬头就看到了她们,正好就拿起手边上刚刚做好的胚衣,“正好。”
黄莺接过傅初优手上的东西让她试衣服,傅初优就站在那里不动乖乖的配合着。
胚衣明显是汪师傅反复用来很多次的布料,在上面不仅有折痕还有一排一排的针眼,但是只有一个颜色的划痕显然是每次都系的很干净。
让傅初优站在镜子前,汪师傅则细心地帮她穿上胚衣,调整着领口、袖口和裙摆的位置。
她不敢随便乱动,汪师傅专注地看着镜子里的傅初优,不时的用粉笔在上面画一道子。
“领口做成圆襟,这样显得脸上和步子的线条会更流畅一点。”
标志完之后让她脱下来,看着傅初优提议道。
“好。”浅浅的笑着道,“这些完全就交给您了,劳烦师傅多费些心。”
傅初优秉承着信任就是从一而终的想法,选择完全相信老师傅的审美和手艺。
汪师傅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
把胚衣收好又道,“行了,明天下午来去吧。”
傅初优和黄莺便回去了,晚上巷子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两人刚出门小姑娘就追出来了。
“姐姐,手电筒给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傅初优率先蹲下来对着小姑娘道,“太谢谢你了。”
小姑娘眼睛眯眯笑着向月牙一样,“不客气,但是你们明天记得要带回来的,这是爸爸带给我的。”
“好的。”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别说老爷子赚这么多钱确实是把小丫头养的很好。
等两人回到文工团的时候,差一点就进不去了,两人看着门口的大门要关上,一路连喊带跑的。
等回到宿舍的时候更是才到楼下就大楼就熄灯了。
两人也没有怎么洗漱就随便刷了牙就上床了,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就先洗了个澡,回来才跟着大部队收拾东西继续去表演。
等晚上傅初优见到属于她的旗袍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汪师傅昨日搭着其他作品的架子上如今是她的心头爱。
螺青为底牙黄繁花为缀的四绞经罗香云纱旗袍,真的是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精致优雅。
傅初优和黄莺刚跟着院子看到它的一瞬间都被惊到了,此刻夕阳西下,赤红色的橘光打在缎面上。
螺青的底色深邃而内敛,给人以沉稳的感觉同时也增添了一份神秘。
牙黄的繁花点缀其上,跳脱而出的颜色鲜明而生动,仿佛在沉稳的底色上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傅初优上前碰了一下,触感上香云纱的质地柔软光滑,如丝般轻抚肌肤,给人一种细腻而舒适的感受。
四绞经罗的织造工艺更是精湛,使旗袍的面料更加坚固耐用,同时也展现出其独特的质感。
傅初优凑近几乎看不出针脚上的瑕疵,带着金调的牙黄包边压去了浓郁的螺青,本是庄重的款式愣是多了几分年轻的朝气。
四绞经罗香云纱自带的纹理,更是加深了它的故事感。
真的有一种“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