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也不用在意的,本来被锁在这里心情都不好,我也应该理解。
毕竟他没有恶意,只是习惯性地说了出来。
可是,胸口稍稍有点难受,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喂。”
良久,先开口的是迹部。
“如果过会我还没回家,家里面肯定会派人来找的。”
“嗯。”
“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
“嗯。”
“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嗯。”
“要不到时本大爷让人送你回家。”
“不用。”
“喂,你在”迹部迟疑一会,“生气?”
“没有。”
这种答话的态度,明显就在生气。
说她不气谁信啊。
本大爷为什么要操心她生不生气啊,真是无聊。
迹部想着就走到一边,靠着墙壁站着。
我看到迹部没有再问,也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在作怪,走到迹部看不到的地方拉过一个垫子坐下。
一坐下就禁不住觉得冷。
下意识地缩着坐,双手抱膝。
怎么搞的啊,我摸摸额头,也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可是手脚冰冷,好冷好冷。
怎么会这么冷呢?
不要告诉我这是幽闭空间恐惧症的发作情况啊?
我的内心并不恐惧,不管是对于黑暗还是禁闭。
我只是冷,从灵魂深处涌出的冰泉,淹没我的思维。
这是,记忆的吞噬,还是生命的消亡?
“喂,台词还记得吗?”
迹部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勉强应了一声。刚才不适的感觉稍微消失了一些,但是还是很难受。
“反正在这里也是无聊,不如陪本大爷练习。”
“嗯。”
然后我们就这样远远地坐着,两个人的声音在空气里沉淀,沉淀,沉淀……
“喂,该你了。”不知不觉中,迹部说完这句台词发现对方很久都没有回答,“忘词啦?”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