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温柔”非常“亲切”地“照顾”他的。
接下来的春天,风依旧在吹,我依然会在闲暇时间去图书馆走走。
也许是因为树荫笼罩这里的缘故,图书馆的气温比外面稍凉。如果是夏天的话,这里可是最好的避暑选择。
我向入口的管理员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三三两两的人在靠窗的桌边读书,但是也看得出来一些人是到这里来补眠的。看那个人,把书都拿倒了还一本正经地捏着笔。
我便忽然记起仁王那家伙在一年级时也常常偷溜到这里睡觉。
所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最后他被教务主任抓住好一顿训斥。
现在想来仁王不入图书馆的原因,便是那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
一边想着,我一边走到上次借书的书架。
放还房龙所著的宽容,我又开始了挑选下次的阅读目标。
前次看完了阴阳师,这次不知道出新的没有?
我一层一层的搜索着,不经意走到诗歌专栏。
除了日本的和歌集,这里还有国外诗歌和散文等书。
我的视线慢慢停留在那本精装的泰戈尔诗集上。
厚厚的深蓝色硬壳,包裹沉重岁月的精华,可惜它无奈地在尘埃中暗淡了。
我转身移步,忽而停下。回头看看,那本书的封皮上,分明还有淡淡的掌印。
最近有人读过这本书吗?
我取下那书,翻开第一页,灰色微尘飘散。
纸张因为年代久远变得发黄而脆弱,红色的印章微微显露时间的褐色。
唯一例外的是那张借书卡,书写于上的名字却依然清晰。
“白河星?”
我随手抽下旁边的书――《古今和歌集》,翻开第一页。
同样的笔迹,同样的名字。
我站在原地,眼前出现模糊的画面。
是什么样的人在阅读这样一本书呢,又是谁在时光的缝隙中遇到我全部读过的书?
如果说两次在图书馆的借书卡上遇到同一个人的名字只是小概率事件,那么按照柳的理论,小概率事件虽然极难发生,那么一旦发生就是确定的。
白河星,对于这样一个人,我有了一点想要探究的兴趣。
是什么样的人会选择阅读这样冷门的书呢?是和柳一样喜欢研究数据的人,还是个戴眼镜的书呆子呢?
而当我想借用图书管理员的电脑搜索一下借阅资料时我又停住了。
为什么要特意去寻找呢?就这样不也挺好的嘛。
图书馆中和我看过同样书的陌生人,也许有一天会在小概率事件影响下再次相逢。
秘密花园 一树夏花 黄昏与诗(二)
只是我没有料到这一天来得那么早,又是那么突然。
那天,是我们二年生在部活室里开会的日子,主题就是每年一度的社团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