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比赛,蜕变成一个尘封的蛹,等待破茧时分。
后来我升入了立海大附属,认识了一些人。
那些我认识的人,慢慢地聚集在一起,有时吵闹有时喧嚣,但是在一起打网球的日子,却是再开心不过的了。
我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真的真的,我想,再没有比他们更好更优秀的同伴了。
就算有,我也不要别的了。
有很多事情,其实他们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
我把他们全部记录下来,分门别类。
仁王的搞笑语录集,柳生看过的书籍统计,真田表情严肃度分析,桑原日语补习进程表,丸井日均食用蛋糕量,还有幸村的真实实力分析报表。
除了这几本,还有学校八卦风云录,他校新闻合集等等。
到了后来,又多出一本。
新人切原赤也的综合日记。
可是还有一个人,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记录。
总觉得,若是用笔写下来,有些东西就会遗失。
永远地遗失。
所以我不敢触碰,仿佛那是一个禁忌,一旦惊扰就会带来神明的盛怒。
藏在心中的白纸,依然纯白如昔。
遇到她是完全的意外。
那天,我不过是去美术室取我的画。
遗忘它的不是我,而是老师的过错。
只是当我来到门口时,半掩的门让我顿生疑虑。
美术室平常都是关着的啊,而且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呢?
小偷的概率0。43%,风吹开的概率1。4%,老师忘记锁门的概率98。75%,其他,未知。
而那个算不出的概率,恰恰就是她。
只是借着缝隙,迎着光我看见一个女孩子。
她在绘画,画笔在她的手上规规矩矩地运动。她时而侧头,抿嘴思考一会,然后又笑着继续涂抹,她时而拿笔戳戳下巴,然后蘸蘸颜料,继续作画。
我没有惊动她,只是悄悄地离开,无声无息。
只是那张似曾相识的侧脸,忽然唤醒我的记忆。
那不是在食堂遇见的人吗?
收集她的资料并不需要太多时间,甚至连她的画作我都完全掌握了。
只是,为什么她会去给幸村的画添色呢?
他们之前就认识吗?还是有其他的关系?
那时的我,忽然便觉得不高兴。
一直以来的我们都待在独立的房间中,现在仿佛忽然被一只没有敲门的猫咪闯入了。
我们是一个集体,不论是男或是女,都没有资格破坏团体的稳定。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绝对不简单。
但是看看手里的资料,却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于是我选择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