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会像切原那样迷失在神奈川。
走过拐角,忽然就听到脚步声。
那一瞬,我仿佛变成了被人牵着线的木偶,极慢极慢地停下了动作。
白河的影子,白河的脚印,白河的涟漪,义无反顾地跟着眼角的一滴泪水坠落。
透明水滴坠入水泥地面的那一刻,世界僵硬,风声停顿。
下意识地走过去,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口,“白河。”
那一声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叹息,忽然明朗。
你在伤心什么,白河?什么东西,什么事情,什么人,可以让你伤心到掉泪的地步?
是你喜欢的人,是你爱的人伤害了你吗?
那么我可以请你不要哭泣吗?
因为真正值得你哭的人,是不会让你流泪的。
“怎么哭了呢?”我轻轻发问,她却假装镇定地掩饰。
“啊,没事,没事。只是砂子进眼睛了。”
被她无辜归罪的砂子沉默而无法辨白,我慢慢地笑了,却沉重无比。
“这样可不像你啊,白河。”
其实,我并不是说你不可以哭泣。
只是,你的眼泪让我难过。
所以我才舍不得,看见你一个人的眼泪。
我悄悄低头,她的额头停留在我的下巴边,似乎在期待一个拥抱,又似乎在等待一个祝福。
在她来不及察觉的时候,偷偷留下一个比羽毛还轻的吻。
我想,那一秒我是爱着她的。
盲目地,无所希冀地,认真并虔诚地爱着,那个恍然掉泪的她。
那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慢慢沉入湖底,涟漪无声。
我回忆着白河的温度,暖暖的,像是被阳光晒过一般。
捂住自己的额头,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
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了。
就让那个吻,沉淀成纯粹的光泽,凝结成我的至宝,伴我安眠。
后来再见白河,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还是一如往常地笑着。
我几乎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异常。
有些轻松,却也有些苦涩。
她是不在意吗,还是假装那是一个偶然?
不论哪一个,都是甜蜜而酸涩的答案。
日子就一天天过去,空气的湿度和热度一起增长。
与冰帝对决的那天早晨,我醒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