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
更觉得担心了。
“怎么了,凛?”
太宰语气亲昵,娴熟地等着她靠近后,用自然的态度发问,“一脸担心的样子,是怕我心情不好特意跟上来的吗?”
凛也很坦然:“看来你不需要。”
“不,我是看到你心情才好的。”
太宰望着她,眼神分外专注,看得凛都忍不住用疑惑的视线回望,他才姿态轻快地问,“那个时候,凛为什么不真的对我下手?”
他指的是将匕首递给凛的“那时候”。
原本他们的眼神已经对上,在片刻瞬息间理解了对方的用意。
太宰治那时候递出来的匕首,是真的希望凛捅他一刀。
但凛却没有下手。
分明应该那么做,在当场,太宰治曾经隐晦地看了她一眼。
——动手。
凛仍然放弃了。
太宰声音很轻、轻得过于小心:“差点……就露馅了。”
不像是在陈述,更像是在提醒。
而这种提醒,是太宰自己都不太敢面对的。
凛脱口道:“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的。”
说完了,凛觉得这句话实在太过“甩手掌柜”,容易引起理解歧义,补了句解释:“你怕疼,得不偿失。换种方法也可以,没必要总是让你受伤。”
结果这句话补充完,感觉什么地方……更不对劲了。
太宰没趁着这个大好时机说出任何成功可能性极大的话,他的思绪实际上还沉浸在凛的上一段中。
无能。
自私。
狡猾。
这些对于他的评价可以说是很正确,也可以说是毫无道理。
因为无需在意,无关紧要。
太宰治是如此认为的。
他的表现也是如此。
但是。
——她相信我。
好像那些评价带来的蛰伏效果,一瞬间层层涌了上来,大概正因为是与她息息相关的人,所以他也根本没有做到全然的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