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在。”男人重新埋头,批改文件,“叫他来见我。”
明徽跳崖,事情完结,薛泯一定回北城扫尾,处理剩余事情。
……
孙相宜回到老宅时,霍宏山正在练太极拳,身着白色绸面练功服,飘然如仙,红光满面。
“人呢?”
“在公司。”
孙相宜被霍砚深态度弄得有些恍然,她抓住霍宏山衣袖,“砚深态度好像不对。”
霍老爷瞥她一眼,慢条斯理收势。
“怎么不对?”
“太恭敬了。”
孙相宜心脏七上八下。
“他该对你恭敬。”霍老爷练完太极拳,满头大汗。
孙相宜递上毛巾,“不,正因为太过恭敬,显得亲近不足,过于疏离。”
霍宏山瞄她一眼,“你想太多。”
“可……”
作为母亲的感受总不会错,霍砚深这次回来,对她的态度与以前太过迥异,与陌生人一般。
疑问句在嘴里翻腾,又咽下,最终只问:“那明徽葬礼?”
“葬礼该办就办,总不能因为她,污了霍家名声。”
霍老爷将毛巾放到一旁,迈步进门。
孙相宜愣片刻,摇摇头。
杞人忧天,从她身上掉下的肉,怎会把她当陌生人。
她招招手,“砚深受了伤,你煲些补血的药膳晚些给他送过去。”
……
薛泯到霍氏时,霍砚深正处理文件。
宽木桌上,三四摞文件,左手边是未处理完,右手边是刚刚处理完。面前电脑屏幕荧光闪烁,是海外项目组在开会。
窗外阳光顺百叶窗投进房间,掺杂大片阴影,在办公桌旁留下光痕。
霍砚深位置正错过光影,他周身轮廓稍显模糊,更显清瘦虚弱,气势却依旧雄浑凌冽,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厉。
他敲敲桌,“霍总,你找我。”
霍砚深指向一旁小沙发,依旧埋头看文件,电脑屏幕中有声音传出,男人合上文件,以流利英伦腔对答,点出问题。
对方连连应和,语气不复颓丧模样,欢欣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