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的鸟儿,冲破了牢笼,从此后再也无拘无束。
程玉望着她,“你怎么没事了?”
明徽一愣,倏而展颜,“想让我死?”
“嗯。”程玉眼底划过一丝杀意,“想让你死,你死了,我才能陪着砚深。”
“可他不爱你。”
“无所谓,我只想待在他身边。”
风又大了,让明徽声音有些飘忽。
“有时候我觉得挺可笑的,明明你想留下,我想离开。我们却一个留不下,一个离不开。”
风越来越大了,程玉沉默着,看着她。
明徽问:“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她起身,迈步出门。
程玉跟在她身后,面色严肃,心脏没由来扑通通跳一下。
“等等!”程玉止住步伐,“你带手机了吗?我看一下时间。”
明徽回头看她,神秘莫测笑了笑,将手机递给她。
趁明徽转身空档,程玉打开消息界面,编辑短信发送给一串熟悉的号码,紧接又清空记录,一套下来行云流水。
“好了。”
她将手机还给明徽。
……
与此同时,霍砚深正在赶往小岛的船上。
通往小岛的来往客船每日三班,他所乘坐班次是最后一班。
今早,他趁程玉不注意,在她衣服内侧藏了个定位器,为的就是防止程玉起二心。
小白兔变成大灰狼,他再也无法相信程玉的“单纯”。
霍砚深看着地图上闪烁红光,面色阴暗。
吴秘书从船舱外进来,只觉气氛沉闷,眼皮狂跳。
他走到男人身边汇报,“霍董知道您今天不回北城,大发雷霆,威胁您再不回去就将您撤职,联合股东会将您踢出公司。”
“我母亲什么态度?”
霍砚深面色不变。
“也是同样的意思,不过比霍董态度稍缓和些。”
吴秘书看着他,不自觉询问。
“您不过是暂且有事不回去而已,霍董为何这么生气,甚至还要以将您赶出霍氏作为威胁。”
听了这话,霍砚深抬头瞥他一眼,淡淡的,凉凉的,给人无形压力。
吴秘书反应过来,脊背顷刻冒出冷汗,“对不起霍总,我逾矩了。”
霍砚深没再怪罪,反而清清淡淡道:“为他的脸面,为霍家的脸面。”
他视线向外望。
此时,夕阳西下,落入海面,碧波荡漾中,镌刻丝丝点点金光,倒映在男人黑瞳中,莫名染上几分凄凉。
倏地,桌上手机响两声。
他打开消息界面,是陌生号码发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