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程玉只是出差,又不是不回来。他现在对我好,也不过因为我有孕在身,怀着的是他霍家的孩子。等我生下孩子了,说不定会有什么灾难等着我。”
明徽恍然,脑海剧烈争斗,接着挥板,“不行!”
“什么不行?”
刘姨话刚问出口,房门便被打开。
明徽抬头,心脏骤然紧缩,方寸大乱。
霍砚深不知什么时候来,又不知什么时候打开门。
如此,他听到多少……
刘姨面皮紧绷,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张张嘴要解释,被明徽拦下。
“怎么了?”
男人扫视一眼,指着床垫对刘姨说:“你找几名保姆,把太太的床铺搬回主卧。”
明徽攥紧手,咬着牙根。
“你神经衰弱,睡眠质量不好,容易被惊醒。我总是起夜,担心惊扰到你,不如就分房睡,对你我都好。”
霍砚深抱起手臂横在胸前,右臂倚靠门框,身形骤然放松下来,他隐隐约约浮现笑意,眼里却是不悦。
“你不想回去?”
“不是!”
明徽舔舔唇,声线带着几丝颤抖。
“既然不是,那就回去。”
霍砚深无心再说什么,冷睨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颀长身影上楼,消失在两人眼前。
明徽面色灰败,颓坐在床边。
刘姨有心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心都不在对方身上了,怎么安慰都无用。
明徽呆坐半晌,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刘姨,我有主意!”
……
晚餐。
明徽低头喝一口粥,暗中观察霍砚深脸色。
男人刚冲完澡,换了身轻便保暖家居服,正咀嚼青菜。
他刚接手霍氏那几年,日夜颠倒忙碌,身体不堪重负,终于倒下,生了场大病。病愈后,霍砚深痛定思痛,为不耽误工作,请来国内顶尖营养师团队针对性打造食谱,又让健身教练一对一指导锻炼,体质愈加强健,再没生过病。
明徽戳戳碗里米粥。
他奉行清淡晚餐,七分饱理念,桌上菜品是全球空运有机蔬菜,直达餐桌;肉类是新鲜宰杀,去腥处理;连碳水都是营养师严格配比,不多吃一口,不少吃一粒。
明徽食之无味,朝刘姨使眼色。
后者了然。
“小姐,粥凉了,我端去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