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孩子,她亲自孕育出的亲人。
明徽无憾。
“刘姨,不怪你。”
明徽声音也带了哭腔,但这泪水不同于以往自怨自艾的痛苦,是温暖幸福的自然流露。
“是我疏忽,让人得了空,差点得逞。”
明徽撇净眼角残泪,余光望向一旁呆若木鸡似的程玉。
“程小姐!”
明徽叫她姓名。
程玉恍惚,竟平白生出一丝胆怯。
“有刘姨照顾我,麻烦你离开。”
程玉昂着头,堪堪维持表情,“我不走,是砚深哥让我在这照顾。”
“是吗?”
明徽脸上表情消失,目光凝滞晦暗,“那麻烦程小姐回去帮我炖燕窝粥,我饿了。”
程玉咬牙,僵持。
刘姨显现防备姿态,护在明徽身前,“程小姐,请离开。”
两双目光落在她身上,程玉心中愤恨,转头离开病房。
刘姨面上防备渐渐隐没,她看着程玉背影,忧心忡忡。
“小姐,这次您觉得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陷害您?”
明徽面目沉肃下来,敛目。
“既是偶然,也是陷害。”
首先可以肯定,其中必有程玉手笔。只是她失算,原本只想要孩子性命,没想到会牵连到失踪案件。
明徽不语。
她只有麻醉前和醒来后的记忆,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明徽回过神,这不是她要担心的,目前更紧迫的另有其事。
“刘姨,你帮我联系薛泯哥,我有件事要他帮忙。”
……
霍砚深一夜未眠。
办公室窗帘拉紧,屋内陷入黑暗,只霍砚深面前电脑屏幕亮起微光,照亮他高耸眉骨,眼下自得一小片阴影,幽暗深邃。
属下来汇报工作时,见他行销锁骨模样,心脏简直要停滞。
“说。”
“丁局长传来消息,太太失踪一事已有眉目。”
听见这话,霍砚深这才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属下倍感压力,强压下心慌,硬着头皮汇报。
“昨晚丁局长已将嫌疑人抓捕到位,给太太做手术的女医生确实是医院医生,但她死咬定是太太亲自决定做的流产手术,且除此之外一概不知,其余护士医生也都咬定不知道,不清楚。”
听闻此话,霍砚深笔尖一顿,抬头,“院长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