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歪头问:“你今天带明徽姐看医生了?”
“嗯。”
霍砚深答得不走心,搪开她,径直上了楼。
程玉身旁落了空,眼见男人模样如此,她心情愈加焦急惆怅。
明徽对霍砚深是没了情意,不必担心所谓旧爱复燃。
可霍砚深对明徽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上次停了保胎药,这次又停了燕窝。
到底是医生嘱咐,还是他假借医生之口私心想停。
程玉眼底一瞬凌冽。
难不成真因为明徽腹中胎儿,他心中那段青梅竹马的情谊又萌发,开枝散叶了?
……
翌日。
天刚大亮,明徽便被门外窸窸窣窣声音惊醒。
她也没了睡意,索性起床洗漱。
进餐厅时,霍砚深与程玉早已开始吃早餐。
王妈见明徽身影,眼中闪过一瞬促狭。
“太太,您怎么这么早起床了?”
她舔舔唇,后知后觉,一副心虚模样,“我,我忘了准备您的早餐,您稍等,我现在去准备。”
“不用了。”明徽瞥一眼两人,“我没胃口,给我杯牛奶。”
霍砚深早餐习惯看纸质报纸,黑白浓墨味道刺鼻,可他甘之如饴。
听见明徽声音,他仍旧沉浸其中,没理会她。
倒是程玉,放下刀叉笑吟吟抬头。
“明徽姐,没胃口也要吃饭啊,不然孩子发育不好怎么办?”
接着,她将面前餐盘推到明徽身边。
“不如你吃我这份,我今早也没胃口。”
明徽低头。
面前,是被烤得焦黄的吐司,横切面夹着生菜和蛋液,放置在洁净餐盘中。
只是吐司一侧被咬了个缺口,清晰的牙印和沾了红唇印记的吐司边。
忽的,明徽眼神震颤几秒。
胃里酸水涌起,喉咙反射性地发出呕吐声。
下一秒,女人快速跑进房间,捧着马桶大吐不止。
“好恶心啊~”
程玉挥挥手,眉心微蹙,似乎面前空气随着她呕吐声也被污染。
“王妈,我不吃了。”
她一推餐盘,回头看霍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