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胎药停了吧。”
他语气生冷,刘姨惊愕抬头时,只瞥见男人潇洒背影。
一旁王妈也惊讶,蔑视她,呸一声,“算你好运!”
霍砚深冷冷地来,又冷冷地走。
迈出大门时,他回头朝明徽卧房望一眼。
窗帘拉着,一丝缝隙都不留,只窥见隐约灯光昏黄幽暗。
霍砚深脚步不停,迈步进车厢。
“霍总,程栋已经伏法。警察从他名下查出北城十八处房产,北城八套,外省十套,另外还从其住所搜出现金九十三万,银行卡六张,总存款约为三千万。”
秘书将证据递给男人,“这是他的受贿明细。”
霍砚深接过文件,一张张翻看。
A4纸大小的书页写满整整三张。
他眉头愈加锁紧,一旁秘书看他脸色询问,“霍总,程栋……是留是舍?”
留有留的办法,舍有舍的方式。
“一切配合警方调查。”
霍砚深眸色幽深,“明日召开发布会,请来受害者家属,我要亲自出席。”
秘书跟霍砚深只一年,对男人决策有所犹疑,“受害者家属情绪偏激,且网络流传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皆对霍氏不利。若是明天召开发布会,难免有好事者推波助澜,现场必定混乱,恐怕……”
“听不懂吗?”
霍砚深没了耐心,扔了文件。
秘书心肝一颤,再不敢反驳,连连应下,联系记者、组织场地,准备明日记者招待会。
多年商场沉浮养成他专权霸道行事风格,霍氏内部无一人敢忤逆,连大股东和高层们也讨好他。
当中自然有看他不顺眼的,可这么些年,霍砚深从未行差踏错,所做决策皆有成效,带领霍氏步步高升,吞噬市场,如狼如虎。
男人靠在椅背,脸上难得显露一分疲态,倏而收敛,似是从未露出刚才表情。
“程玉在哪儿?”
“程助理在公司。”
秘书如实回答。
“去公司。”
霍砚深双眼微眯,似在休息。
秘书心中猜疑,却猜不到男人半点心思。
他找程玉,说明心中还是喜爱程玉。
可对程栋,他又丝毫不留情面,颇有赶尽杀绝态势。
难不成霍总真做到大公无私程度?
深夜,路上蜿蜒灯光鳞次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