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薛泯胸有成竹,解释:“我们已经拉到霍氏投资,资金不是问题。”
“真的?”
阮惠春眼眸亮起,神色轻松起来,“成,这项目我同意了。”
她匆匆喝了口水,瞥了眼手腕表盘,站起身,“薛总,项目的事儿改天再议。我得赶回去上课,先走了。”
阮惠春自己开了工作室,同时兼任北城美术学院国画专业教授,整日忙得不可开交。
“阮老师,我送您。”
薛泯拿起车钥匙,“我的车就停在门外。”
“不用不用,我有车。”她甩甩手里电驴钥匙,笑道:“现在堵车,你那四个轮子的说不定比不上我这两个轮子的呢。”
看着阮惠春离开背影,薛泯想起明徽离开时手足无措模样。
或许明徽是在故意躲避阮老师?
……
明徽上车之后才反应过来,她糊里糊涂逃走显得太心虚,应该向薛泯解释一下的。
发完消息,明徽脑中思绪杂乱纷飞。刚才她走的时候太惊慌,不知道阮老师认没认出来她,不知道阮老师心里是不是依旧恨她……
女人将头靠在出租车椅背,紧紧攥住手机。
如果当初她没被爱情迷昏头脑,如今大概是北城美院的一名研究生,依旧在阮老师门下学习,有课时上课,没课时和朋友一起压操场、做作业。
总之自由自在,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婚姻的链锁制挟在霍家,被所谓的血缘亲情束缚在明家。
有人说,人总是会美化从未走过的道路。
可无论另一条路怎么糟糕,总不会比现在还糟糕。
明徽低头,眼睫湿润三分。
她不敢见阮惠春,当初阮老师苦口婆心劝她、留她,可她仍旧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婚姻坟墓。
她伤了阮老师的心,这辈子没颜面再见她了……
回了华夏天地,明徽急忙进了几家奢侈品店,囫囵买了些东西。而后叫来司机回了霍家。
还未到霍家,明徽远远就看见门前停了几辆车,众人来来往往,热火朝天。
明徽心下疑惑,便听司机道:“太太,车子堵着门,这车开不过去,得麻烦您步行回去了。”
“嗯。”
明徽应下,开车门下车。
她越走近,心中疑惑越浓。
这些人竟然是在搬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