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审视一番,忽地扔开文件,身体松懈靠在椅背上,表情似笑非笑。
“明徽,是我小看你了。”
柔弱小白兔私下伪装,不声不响地干出这种事情,霍砚深不觉威胁,只觉稀奇。
她这动作在他心里不过算是小打小闹而已。
听了这话,明徽紧绷的身体不动声色松懈下来。
“我到绝路了。”
她这五个字,道尽心酸。
程玉心里虽抓耳挠腮般着急,可如今也只能收敛心绪,怔怔问他,“砚深哥,你答应明徽姐了?”
霍砚深没理会她,只看着明徽,道:“海城项目已经交给旁人做了,收回需要付违约金,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明徽用瓷勺搅动粥底,点头,“嗯,我等你,好好考虑。”
霍砚深肯答应考虑,已经是做了很大让步,明徽没再逼他。
事情总要循序渐进,她逼的太紧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男人撂下刀叉,目光轻飘飘在明徽身边绕一圈。
“走,上班。”
程玉紧忙放下刀叉,跟在他身后。
“对了。”
要出门时,程玉止住步伐,笑吟吟回头,“明徽姐,砚深哥担心你自己照顾不好孩子,让我今天就搬到霍家陪你养胎,直到孩子出生。”
她这话,耀武扬威的意思不言而喻。
明徽没应声,背对她吃饭。
程玉浑不在意,哼着歌离开。
“砰”一下,门被关上。
女人捏着瓷勺的手愈加用力,指甲月牙儿泛起白边。
欺人太甚。
……
吃了饭,明徽换了衣裳出门。
霍家司机跟着她,执意送她。
明徽蹙眉,“难不成我没有人身自由了?”
司机无奈,搓了搓手心道:“太太,这是……程小姐的命令。说是担心您在外面出事,必须紧跟着您,不然就辞退我们。”
我们?
那就是所有司机了。
明徽咬着牙,额头青筋绷起,这招太无耻。
利用她善心牵制她,也只有程玉和霍砚深能想出来。
僵持片刻,明徽让步,“你送我到华夏天地,我要逛街。”
得了明徽应允,司机欣喜万分,“哎!谢谢太太体谅!”
都是为了挣口饭吃,没必要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