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不会顾虑所有人,要为自己和孩子活着。
医生嘱咐她要卧床休息,她就安心卧床休息。
医生嘱咐她要补营养,那她就补营养,即使吃不下去也吃。
为了孩子,以后她只为了孩子活。
住院几天,霍砚深只那天看了她一眼,此后再也没出现过。
他不出现,明徽活得也畅快,心情好了不少。
薛泯隔三岔五托刘姨送些东西,全是她年少时爱吃爱玩的小东西。
她心头暖烘烘的,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竟然还有人这么关心她。
这天下午,明徽刚吃完饭,就看见刘姨慌慌张张进门。
“小姐,先生来了,还带着那个谁。”
话音落,门被推开。
明徽放下碗勺,“刘姨,收拾桌子吧。”
程玉拎着补品,踱步进门,“明徽姐,听说你生病保胎,我心里可着急了,缠着砚深带我来看你,只是这两天我和他出差,没时间,好不容易今天过来了。”
她牵着霍砚深的手,“砚深哥,都怪你~”
霍砚深轻笑,“明明是你在国外扫货扫上头错过了回国的班机,怎么怪我。”
两人浓情蜜意一番,明徽一张脸冷漠无比,只当没看见。
“谢谢了,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来。”
明徽皮笑肉不笑的扯出笑容,说的话十分真心。
来了也只是给她添堵。
“话不能这么说,孩子有问题,我这个做妈妈的也担心不是。”
程玉脸上笑意温和,缓步凑近明徽,俯身摸她肚子,语气亲昵。
“乖乖,妈妈来看你了!”
她手心摸到明徽肚子的一瞬,女人身体微颤,心中的伤口再次被揭开。
是啊——
她能怀上这个孩子,是程玉想要,所以她才怀上。
如果有一天程玉说不想要了,那这个她与霍砚深唯一的亲情血脉大概也会在世间消失。
可怜,可悲。
明徽心头霎时怅惘悲伤起来。
这是她自己的孩子啊!为什么要给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