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师待了十几年,都没听说过这事,还是这些琉球人刚刚告诉我们的。”刘仁轨的脸色也是很不好。
“一定是当年泉州水师那些人,战败了之后,怕丢了面子,怕被责罚,把这事给压下来了。丫丫个呸的,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倒是把我们给坑了。”李章咒骂道。
李章确实是很生气,自己把莱州水师能拉来的战舰,全都拉来了,结果到了这里,才告诉自己,这里有条喜欢拱大船的大鲸鱼。
要是早有人跟李章说一声,那李章坐着一艘小船过来就好了,等到解决了这条大鲸鱼,再把舰队拉过来,那不就不会损失一艘斗舰了吗?
李章深深的觉得,自己是被坑了。
“这种事,泉州水师的人是压不下来的,必定要上报到朝廷的,应该是朝廷把这事压下来了。”刘仁轨说道。
“你的意思是,是朝廷把我们给坑了?”李章问道。
“朝廷应该不是要坑我们,毕竟,朝廷只让我们来琉球出使,也不知道我们把水师的战舰都拉过来了。朝廷也许,真的只是让将军来琉球看看,了解一下琉球。”刘仁轨说道。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李章不满地说道。
“当然不是将军的错,源头还是朝廷不把实情告诉我们,让我们误判了。”刘仁轨说道。
“丫丫个呸的,那个琉球王也不是好人,知道我们来了这么多的大船,也不提醒我们一下,这里有条喜欢拱大船的巨鲲。”李章又咒骂起了琉球王。
“这些琉球人,巴不得我们的损失再大些。”刘仁轨对这些琉球人也没有了好感。
“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斗舰不能白损失了,明天,我就去海上追踪那条巨鲲,去会一会它。”李章知道了那条大鲸鱼的神异之处,并没有畏惧,反而更想杀了它。
只有杀了它,再把琉球收复了,损失的那艘斗舰,才算是捞了些本钱回来。
第二天,李章独自撑着一艘琉球特有的独木小舟,离开了港口,在海面上漂荡,想看看能不能碰到那条大鲸鱼。
结果,漂荡了一天,李章也没碰到那条大鲸鱼,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第三天,李章换了艘大点的渔船,在海面上又漂荡了一天,依然没有碰到那条大鲸鱼。
连着两天,都没有收获,李章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了,决定先带着舰队回儋罗岛。
要是那条大鲸鱼不出现,李章就带着舰队回去,以后再来找大鲸鱼算账。
要是那条大鲸鱼出现了,李章就让舰队先走,自己一个人去猎杀它,想来,不会波及到舰队,不会让舰队出现损失的。
那条大鲸鱼既然喜欢拱翻大船,只要看见了舰队,就一定会露头的。
第四天,莱州水师舰队在琉球王及一众文武官员的欢送下,离开了港口,启程回儋罗岛。
李章在镇远号上,直接爬上了桅杆,巡视着附近的海域,等着那条大鲸鱼的出现。
“将军,后面的几艘船发来了信号,他们发现了巨鲲。”传令兵在桅杆下面大声地向李章喊道。
“你去告诉刘将军一声,我去后面看看巨鲲。”李章哧溜一下滑下了桅杆,交待了一声之后,就往舰队后面的船只跳了过去。
此时,舰队一字排开,以长蛇阵前进,每艘船之间的距离大约在三十到五十米左右,这点距离,李章一发力,就能直接跳过去了。
连续多次跳跃之后,李章来到了列在舰队最后面的一艘斗舰,站在船尾的甲板,看着跟着舰队的一群鲸鱼。
这群鲸鱼,足有十几条,有大有小,黑白配色,很好认,就是虎鲸。
李章叹了口气,这些虎鲸,并不是那条拱翻了水师斗舰的大鲸鱼,据当时在场的将士们说,那条大鲸鱼是纯灰黑色的,并不是这种黑白配色的虎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