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歌姬舞姬,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青春靓丽。
“他们两个,都不避人的嘛?光天化日的,这也太过分了。”一个舞姬跺着脚,气愤地说道。
“咱们又有什么立场说人家。”另一个舞姬沮丧地说道。
“怎么就不能说了,崔少卿都说了,等回了大唐,咱们就可以离开教坊司,去李神捕的府上,做他的小妾了。”那个舞姬说道。
“那还得看李神捕收不收我们,只怕李神捕连我们的名字,都不记得。这么多天了,李神捕都没来找我们说话,也许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又有一个舞姬说道。
“红袖,你和李神捕最亲近了,这些日子,你胆子大一些,多找李神捕说说话,让李神捕注意到我们,我们能不能离开教坊司,可就全看你了。”那个舞姬又对红袖说道。
“我和李神捕,也说不上几句话啊,还有玉姐姐在这,我也不敢和李神捕有太多的接触啊。”红袖对其他人说道。
“是啊,看这样子,玉姐姐搞不好会成为我们的主母,要是得罪了玉姐姐,我们即使到了李府,一样没有好日子过的。”又有一个舞姬说道。
“我听说,李神捕家里已经有了妻子了,玉姐姐进了门,也未必就是主母。”那个舞姬开口说道。
“不说这些了,咱们也回房去吧。教坊司肯不肯放我们,李神捕肯不肯收我们,都还不一定呢,咱们在这说这么多,也没意义。”红袖说道。
“崔少卿都说了,教坊司应该会放人吧,至于李神捕,到时候,咱们往他跟前一跪,哭得凄惨点,他这人又温柔,又善良,又心软,不怕他不答应。”有个舞姬小声地笑了起来。
“就算李神捕愿意收下我们,也未必会把我们收进房去,说不定只把我们当婢女。”红袖又说道。
“只要进了李神捕的府上,我就敢半夜爬上李神捕的床,我就不信,李神捕这么大个男人,会忍得住不偷吃。”那个舞姬毫不在意地说道。
“疯丫头,这种话也敢说,咱们赶紧回房间,别在这丢人了。”红袖拉着几个人往房间走去。
“有什么不敢说的,去了李神捕府上做个小妾,总比在教坊司待一辈子要强吧,李神捕这么温柔的男人,我们要是错过了,以后可就没机会了。”那个舞姬被红袖拉着走,仍然不服气地争辩道。
李章这边和玉琉璃进了房间之后,玉琉璃拿出了一尊佛像,放在桌上,又拿出了一个小香炉,点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炉上,让李章盘腿坐下,自己也在李章边上盘腿坐下,就开始念经了。
“师姐啊,我家也有做这种香的,叫松草香,不过,和市面上的香不同,我家的香还能驱蚊驱虫,十分好用,等回了长安,我送一些给你,我家的香啊,已经卖到长安了,很好卖的。”李章说道。
“我知道,我还知道,在长安帮你卖香的,是威远武馆,是你家的姻亲。你安心打坐念经,别打岔好不好。”玉琉璃白了李章一眼,继续低头念经。
“师姐啊,这尊佛像,是哪一尊佛啊?”过了一会儿,李章又忍不住了,打量起桌上的佛像。
“是地藏菩萨,难道你没见过吗?”玉琉璃无奈地说道。
“见是见过,认不出来。我只认得出来观音菩萨,还有弥勒佛,其他的那些佛祖,菩萨,没什么辨识度,很容易混淆的。”李章解释道。
玉琉璃叹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念经。
“师姐啊,你拜这地藏菩萨,那你的本经,是地藏本愿经吗?”李章又问道。
“是啊,你能不能别说话了,专心念经?”玉琉璃忍不住又白了一眼李章。
“我不会念啊,我只会念心经,这地藏本愿经,我倒是看过一两回,压根就不记得了。”李章无奈地说道。
“你在寺里也待了有十年了吧,除了心经,你别的经文都不念的吗?”玉琉璃也无语了。
“不念,我只念心经,别的经文,我是一概不念的,念这么多经文,又没有什么用,念它做什么。”李章理直气壮地说道。
“经文里,都是佛祖、菩萨们感悟出来的道理,读懂了经文,也就明白了做人的道理。”玉琉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