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搜集不到的,因为没人会答应你去采访。&rdo;
&ldo;拜托你让我去采访。&rdo;瑶子一把抓住赤松的手腕。&ldo;说不定可以拍到什么,让我去吧。等看到东西后你再做决定。&rdo;
&ldo;你别胡闹了。就凭我们两个能做什么?&rdo;
&ldo;当然可以,你看看这个!&rdo;瑶子提高音量,指着在酒馆前拍摄的跟踪景象,也就是他们判定春名与灰衣男子是一伙的根据。&ldo;既然他们做得到,我们为什么做不到?&rdo;
赤松不知该如何接话。
&ldo;你是说真的吗……?&rdo;
&ldo;当然是真的。即使只有一个人,我也要做。如果我们电视台不能播,我就把带子拿去卖给东洋电视台。&rdo;
赤松用两手抹脸,但却抹不掉脸上的僵硬。他正在纹尽脑汁,思考该如何才能阻止瑶子胡来。如果他不管瑶子,她一定会擅自行动,莽撞的冲到底,如果他不守在她身边……
仿佛是要挤出赤松的妥协,瑶子一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一边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赤松没有嚷出&ldo;好痛&rdo;,只是点头答应。
麻生用手指做出的方形荧幕。那是一扇通往彻底疯狂的窗子。她感到自己清醒的神智一边颤抖,一边却忍不住步步逼近那扇窗。
然而,瑶子早已选妥适合自己的战术。
她放弃休假,将下周以歌舞伎町黑社会势力分布图为主题的&ldo;事件检证&rdo;剪辑完毕,等到了星期一。
日比谷公园晴朗无云,喷水池冒出的水花上,出现淡淡的彩虹。
午后一点,在公园吃午餐打羽毛球的上班族与女职员,三三两两准备回办公室。
麻生从彩虹的另一端走来。衬衫虽然皱,领带却仍紧紧的系在领口。当他在喷水池前看到瑶子后,挥了挥手。虽然动作轻快,嘴角带着笑意,但凹陷的眼睛还是令人联想到死人。
这个男人表面上越是活力充沛,其实内在枯萎得越严重。瑶子不得不这么想。
&ldo;他从东边过来了。你看得到吧。&rdo;
瑶子一边迎向走来的麻生,一边像说腹语似的微微对着胸口低语。她在衬衫的胸前别着一个很像别针的无线麦克风。
电波飞到百公尺外,传到藤架后面。躲在绣球花丛里的赤松,拿着数位摄影机录下音。
赤松用手持的数位摄影机追着麻生从公园东侧走近的身影。耳朵挂着从摄影机延伸出来的耳机。两人差不多要开始对话了。
如果没有拍到好镜头就中止;当麻生没露出破绽时,我有权力喊停。这是他对瑶子提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