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谁欺负你,便拿他同我比比,没有我好,你就不用怕了。”
罗侯转头看向安勍。
不管以何种方式,最后一眼,这两个爱上同一个人的男子,将对方牢牢记在了心里。
心中看开,眼前便是风轻云淡。
问安勍,爱是何物。
他会道——爱,是追寻不悔意;爱,是守护山中谜。
“罗侯,后会无期。”
安勍转身,一阵山风吹来,掀起他雪白的衣角。他负手离去,背影似与天地融为一体。
在罗侯一生的记忆中,安勍永远是这般的骄傲。绝然的来,翩然的去,即使最后失意,这一路依然走得坦荡。
红尘飘零岁月移,自此不堪见白衣。
再见无期。
再见无期。
……
另一边,冬菇找到了廖文介。
她身上又带了点伤,不过并不严重。
“把心放肚子里吧,经此一役,吕丘年麾下高手折损大半,你不用再愁了。”
冬菇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吕丘年坐到丞相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应该还有底牌。”
廖文介靠在墙边,道:“有底牌又如何,她有底牌,我们也有。”
“可是……”
廖文介忽然抓住冬菇的手臂,她那伤手还缠着布条,却握得紧紧的。
“冬菇,我要你答应我,今后不要再管这件事。”
“文介……”
“你做的够多了,离开吧。”
冬菇道:“你让我不管这件事了。”
廖文介目光深邃,轻声道:“走吧,冬菇,带罗侯走吧。”
冬菇轻笑道:“去哪里。”
“哪里都行,找一处小城,好好生活。”
冬菇道:“好,我带他走。”
听见她的话,廖文介似是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手掌的疼痛。她松开手,靠在墙边,一时无话。
冬菇转身,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小布包,她将布包交给廖文介。
“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廖文介看向她,“何事?”
冬菇道:“这个包里是我们在析城宅子的地契,还有一些银票,我想请你帮我交给一个人。”
“谁?”
冬菇道:“她叫李庆潋,是析城李家铺子的管事。”
廖文介接过包裹,“她是谁,你的朋友?”
“对。”冬菇道,“将这个包裹给她,若她问起,你便说我与罗侯去其他的地方生活。你要告诉她我们生活的很好。”
廖文介道:“这个可是你们的家,就这么送人了?”
冬菇道:“宅子并不贵重,贵重的是其中的记忆。我与罗侯已经将宅院的点点滴滴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