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面色不变;“你不欲耽搁行程,我也不欲更改计划。只需一天的时间,明夜,村北一里外。”
“相杀,我喜欢。只是——”
廖文介臂膀一转,银枪翻动,横空化出一道风响。“为何不是现在,这样更省时间。”
“做事,我杀你最弱之刻,报仇,我诛你最强之时。明夜子时,风止将向你讨回家姊血仇,告辞。”
话语一落,青衫摆动,风止转身离去。
廖文介长枪收回,摸了摸下巴。
“从前交手,却不知风止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呵,战前还知下帖,竟比我还磊落。真是讽刺。”
廖文介回到房间,思忖着如何才能找到正当理由,拖延一天的时间上山。她不能让冬菇和罗侯两人上去,前方危险丛生,未知的因素太多,而今日风止出现更是验证了吕丘年还有后招,放冬菇与罗侯两人她实在不放心。
而且,关于风止,她也必须提醒冬菇提高警惕。
夜色已深,廖文介躺回床上,睁着眼睛思考。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廖文介心中一惊,而后又放下。对于她这样习武的人来说,这脚步声太重了,很明显是让她放心,表明自己不是偷袭之人。
而且,这声音是脚步与木棍混杂一起,一听便知是谁。
门口传来轻微叩门声。
廖文介起身开门,罗侯站在门外。
“好吧,我也知刚刚的动静瞒不了你,进来吧。”
罗侯进入屋子,廖文介反手将门关好。
“冬菇呢?”
“她睡熟了。”
“哦。”廖文介也不点灯,就那么黑漆漆地坐在凳子上。罗侯将木拐靠在桌子上,坐到另一边。
“你刚刚出去了。”
“恩。”
罗侯抬眼,“有人来过,是谁?”
“哈。”廖文介轻松一笑,“我原以为你沉溺冬菇的温柔乡,警觉会有所下降,结果却还是这般敏锐。罗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刀锋没有钝。”
罗侯不与她多言。
“是谁?”
廖文介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有事要你帮忙。”
“何事?”
廖文介道:“按原定的计划,我们明日要上山。”
“没错。”罗侯道,“你要干什么?”
廖文介道:“我想让你拖住冬菇一日,我们后天再上山。”
“恩?”罗侯皱眉,“为何?”
廖文介道:“自然是有事要做。”
罗侯想了想,道:“可以。”
“好,那就这样决——”
“不过。”廖文介刚要拍板,罗侯又道,“我答应你可以,但你要需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