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
“毒?”廖文介直起身,紧皱眉头,“你中毒了?”
“恩。”
廖文介走过来;打量罗侯一番。
“什么毒,何时中招的,难道是刚刚打斗时?”随即,她摇摇头,自语道,“不,不对;那几个人没那个本事让你中毒于无形。到底怎么回事。”
罗侯面色疲惫,看着地面;“我也不知,不过,应该有些时候了。”
“是慢性毒,说明下毒之人并不是想一招置你死地,而是想牵制于你,有备无患。”廖文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眉头紧锁,“照这样想,我猜该是吕丘年一方做的。”
罗侯道:“我不知。”
廖文介抬眼,“罗侯,我还猜,是你妹妹做的。”
罗侯抬头。
“不会。”
“哼。”廖文介冷笑一声,“最近一月只有你们三个人在一起,不是罗慈,难道你觉得是冬菇?”
“她也不会。”
“哦,谁都不会。那好吧,实话同你说,是我下的。”
“……你莫要开玩笑。”
廖文介叹气道:“好了,不同你说笑。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要紧的地方?”
罗侯道:“无碍。”
“你可算了。”廖文介道,“现下没有别人,只有你我。你若是连我都瞒,那可真的没人能帮上忙了。还是说……你想让我告诉冬菇?”
“别。”罗侯急忙道,“你莫要告诉她。”
“那就跟我说实话,无碍这套我以前就听够了。”
“……”
罗侯低眉,缓道:“这毒有些奇怪,与我从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廖文介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罗侯道:“它发作之时,开始是集中胸口,后来便同活的一般,专攻人脆弱之处。”
“嗯?”
听到罗侯的话,廖文介若有所思。
“你说这毒像是活的一般?”
“对。”
廖文介低头沉思,想了想,又问道:“它发作之时是不是犹如万蚁噬心,让人凭发虚汗,疼痛难忍?”
罗侯抬眼,“你知道?”
廖文介道:“你若这么说,那我更能确信是吕丘年一方下的毒了。”随即,回想到了什么,廖文介一声冷笑,“这毒名唤团儿蜜,意思是说此毒如一团蜜一样甜美,能引得千万虫蚁啃食。”
罗侯道:“可有解法?”
廖文介道:“这毒的主人,可谓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罗侯想了想,却仍想不到。
廖文介白了他一眼,道:“你还记得当年吕丘年手下的一对姐弟么?”
罗侯道:“风滞与风止。”
“对。”廖文介道,“团儿蜜正是风滞的看家毒药,除了她以外,无人能解。”
罗侯不语,廖文介又道:“罗侯啊,你莫这样天真了好么,人家已经下毒牵制你,你却还像个傻子一样相信她。”
罗侯低下头。
廖文介看他这样子,又是心酸又是生气。可罗侯现在刚刚撑过一段毒发,脸色苍白,虚弱无比,廖文介又说不出什么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