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以右为尊。是以天宝年间的右相为首席宰相。
幽州节度使,在去年的时候,改为范阳节度使,裴晃的祖父裴宽为任。
正是由于半生辗转多地,还没五十岁的李适之,就颇显老态,头发黑白参半。
“这两个月以来,看你一直在房中学习,以为你会像皇甫谧、周处那样,痛改前非,我甚是欣慰。”李适之说到此放下书,他瞪着李瑄,言语陡然加重:“你竟敢在青楼斗殴,你不知道你父亲是宰相吗?”
“父亲您既然知道自己是宰相,就不该因我今日的行径问责我。当然,您是大人,如果因行正义的事情被责骂,我心甘情愿。”李瑄受后世思维的影响,下意识就为自己辩解。
“哪有这么跟父亲说话的?”
李适之一听就恼了,他腾地一下站起,并从桌子上拿起一根半丈长的细棍子。
“父亲,你干嘛……”
李瑄见李适之拿棍子,眼睛一瞪。
至于吗?
“跪下……”
李适之极重家规,今日他要让李瑄长长记性。
他好不容易与李林甫形成默契,不能因此而生间隙。
“父亲,李屹有错在先,侮辱我左相府,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侍中就这么害怕中书令吗?”
李瑄并不听话,反驳李适之。
“你懂什么,我与李林甫彼此尊重,共辅圣人。你因为一个婢女,坏我大事。跪下!”
李适之再次对李瑄喝一声。
跪?
受罚!
肯定是不跪的。
李瑄转头就跑……
“竖子……”
李适之更气,提着棍子追上去。
李瑄怕被李适之瓮中捉鳖,跑出前厅后,立刻来到后花园。
李适之穷追不舍,但他年岁已高,怎么比得上年少的李瑄?
“来人……来人……给我抓住李瑄!”
李适之一时追不上,开始叫人。
此时,家里奴仆有数十人,听到李适之的命令,纷纷汇聚过来。并且把前门和后门牢牢堵住。
连在家的大郎李霅、四郎李季卿都出现。
“父亲,七郎顽皮,您别放在心上。”
李霅见此,立刻追上去劝李适之,生怕李适之不慎摔倒。
由于李瑄的母亲早早病逝,长兄如父,李霅一向疼爱李瑄。
“让开,不打他一顿不长记性。”
李适之铁了心要揍李瑄。
本来他还没这么生气,但李瑄的几句话太冲了,儿子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跟父亲说话。
见李适之怒发冲冠,李霅不敢忤逆,只能无奈摇头。
奴仆们组成一道人墙,将李瑄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