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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红了脸,转身去辅导其他孩子。
课间,向南将带来的点心分给孩子们吃。
白澈托着调色盘走了过来,依旧是清隽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
说完,向南仰脖喝水,水从她的唇边溢出,她也毫不介意。
“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白澈放下调色盘,抱着胳膊,有和她长聊之态。
向南笑:“医院躺了一星期,想明白很多事。人这辈子,得洒脱地活着。”
她已然无事不可对人言。
“你住院了?”白澈很是讶异,清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怎么了?”
“没啥。”向南看了看手里的空瓶,平静地答,“掉了个孩子。”
!!!
白澈被惊诧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这显然超出了他的意识范畴。
“你……还好吧?”
他也没想到她竟如此坦白。
“我挺好的呀。”向南坐在课椅上,晃动了一下手里的瓶子,“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白澈也是实话实说,一个人开不开心是写在脸上的,而不是从嘴里拿话去验证。
“哈。”
向南站起身,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去照顾孩子们。
白澈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捏着画笔,默默低头,没再说话。
……
“院长,你们这是……”
向南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发现门口的三轮车拉进来好几车的纸箱子,都堆在传达室的墙根下。
而老院长正穿着背心,在残阳下挥汗如雨地指挥着工人搬运。
“向南啊。”院长见是向南,语气十分客气,但眼神中却满是距离感。“我们正按江总的吩咐做搬家前的准备,这些纸箱子就是搬场时候用的。”
"搬?”向南不解。
“是啊,江总说世纪城的项目就快启动了,咱们院得搬到别处去,已经让老师和孩子们开始打包行李和教材了。对了,向南,麻烦您回去跟江总说一声,新学校的投资,可以尽快到账吗?我们也很愁啊。你看,光这些纸箱子,就所需靡费,咱们院的账上流动资金也不是很多……”
听了老院长的苦水,向南抿了抿唇,低头沉思了一下,而后仰起头,若无其事地一笑,道:“行!我回去跟他说!”
“好嘞,那我先谢谢您!”
……
下班高峰期,向南从孤儿院回家叫不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