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挑了一下,湛蓝的双眸盈起暧昧的眼波。“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那我告诉你,这是……”
“我知道那是什么,”豆芽面红耳赤打断他的“解释”,尴尬的眼神到处乱飘,住上是他炽热的眼神,往不是他“沸腾的热血”,上下都火热得令人呼吸窒息,她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不用你来告诉我!”
四处流浪的目光终于落在看来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的胸口,“我……我是问你想干什么?”随即惊恐地往后跳了好几步,像青蛙一样。“等等,别再靠过来了!”她再次失声惊叫,并伸直双臂阻止他继续逼近。
“我要告诉你我想干什么呀!”
“站在那里说就可以了!”
“这个……”路希无辜地眨着眼。“最好用身体来解释比较容易了解。”
“不必!”豆芽尖叫,继续往后退直至贴上门板,赶紧反手往后摸住门把。“总之,我……我已经量好了,就这样!”
眼见她慌慌张张地夺门而逃,路希不禁困惑地揽眉不已。
她不喜欢用身体来解释吗?
还是害羞?
秋天是罗马最多雨的季节,有时还会连下好几天的大雨,停也不停一下,特别是在十一月里,这是罗马一年中最为潮湿的月份,而且经常有强风暴雨,紧接着下来又是蒙蒙细雨的阴郁冬天,搞得人闷闷地郁卒到极点,也许就是因为如此,一个半月下来,原先打定主意绝不上当的豆芽还是忍不住决定投降了。
她实在受不了了!
相信这世上绝没有人禁得起路希那种疯狂似的“追求”,每天每天,他不是一大清早即捧着一大束鲜花在公寓门口对她绽开媲美阳光般璀璨的笑脸,就是伴随她在早市购物,还殷勤的替她撑伞;不然就到学校陪她“旁听”,听不懂的马上去问周公;或者在她专注绘图之际,突然冒出来催促她进午餐。
就算她不理会他,央求他,咒骂他、驱赶他,甚至用他买来给她吃的午餐丢得他抱头鼠窜,他却始终笑容满面,依然故我。
最可怕的是他每天都会跑到店里头去,花了多少钱买衣服都不关她的事,反正富家大少爷就是喜欢燃纸钞来点烟,但他每次都要求重新为他量身——
“我瘦了。”
“昨天你才说你胖了,需要重新量身!”
“对,所以我努力减肥,今天就变瘦了,自然需要再重新量身。”
“那明天呢?是不是要说你长高了?”
“有可能啊!我还年轻嘛!”
“是喔!那后天呢?变矮了?”
“不,下面‘长大了!”
“……”
好吧!客人至上,量就量!
在经理警告眼神的威吓下,她只好乖乖的一再为“本店开幕以来最慷慨的客人”提供量身服务。
然后,在量身间里,他更不吝于展现出自己是一匹多么健康的优良种马——下面每天都像大树一样长得“又高又大”,随时都准备好要披挂上阵,每每骇得她狼狈万分地夺门而出。
她原打算向经理抗议,可是转眼再一想,这种话说了有谁会相信?说任何女人被任何男人骚扰都有可能,但她?
连她自己都不信!
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继续忍气吞声下去,免得自讨没趣招来耻笑,甚至可能出现更糟糕的状况——经理反诬她想借机敲诈客人,于是很客气地请她回家吃自己——愈想愈寒心,还是忍一忍算了。
是中国人说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她的肚子里驶不了什么船,总还能养几条金鱼,横竖只要她有耐心一点,总有一天他也要认输吧?
才怪!
不管她多么坚持,他就是比她多一分顽固,始终那么有耐心地追蹑在她身后,无论她如何冒火、抗议,他一概置之不理,还装得那么无辜委屈的样子,好像他才是被遗弃的孤儿。
她已经快被他逼疯了!
“好吧!你说吧!你到底想如何?”要她干嘛都可以,上床也行,只要能尽快摆脱掉他,她不计任何牺牲。
“跟我约会!”满盈希冀光芒的蓝眸闪闪发亮。
“约会?唔,这个嘛……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不过是约会而已,有什么好考虑的呢?”
“当然要考虑!”为了打发掉他,她不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