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我也不能随便进来,这里是教室,你不懂教室的意思吗?就是上课的地方,只有要上课的人才能进来,OK?”
“那我旁听好了。”路希“从善如流”地说。
有没有人可以替她翻译一下呀?
“你就不能饶了我吗?”拿出最后一分耐性,豆芽低声下气地央求他。“求求你找别人吧!我保证其它任何人一定都很乐意任由你偷拐欺哄骗!”
“但我不爱别人,只爱你呀!”路希低柔的呢喃,唇畔上绽放的灿烂笑容犹如艳阳般暖暖地融化了寒瑟的秋意,眼眸像深蓝色的大海,痴痴望定了豆芽。
“还有,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叫路希·菲尔斯。”
谁管他叫猪叫狗叫虾蟆!
“请你别再说那个字眼了好不好?”
“什么字眼?”
“爱!”
“可是如果我不说的话,你如何了解我有多爱你?”
倘若不是在课堂上,她一定会拿素描板往他头上K下去!
“闭嘴!”
“……你生气了吗?”
“废话!”
“为什么?”
“因为你骚扰到我了!”
“对不起,我不说话了,等你下课后,我再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
爱她?
谁信!
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她美的人,很显然是个惯于漫天扯谎的大谎言家,一辈子说老实话的次数可能用双手十指就数得出来了!
“……好,但是你不能再盯着我看!”
“没问题!”
于是路希喜孜孜地转去盯着教授讲课——盯得教授差点咬到舌头,心里开始计划着下课后要带他到哪里去倾诉衷曲。
没想到教授一下课,他立刻陷入千军万马的重重包围中,那个大方地问他是谁并要求和他约会,这个故作端庄地把手机号码偷渡进他的裤子里,甚至还有人趁乱把两颗大木瓜贴在他身上滚来滚去——意大利女人就是这么热情。
豆芽见机不可失,立刻表演了一手精湛的大街脱逃术,眨眼间不见人影,一时闯不出重围的路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豆芽飞也似的逃走干焦急,但在确定再也追不上之后,反倒不在意地耸耸肩。
也许她喜欢享受被“追求”的滋味。
好吧!没关系,反正他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再追过去就是了!
“卡露蜜呢?”
“在熨衣间。”
急着找人的男人立刻往最后面的熨衣间快步走去,探头一看,他要找的人正在熨烫一件长裤。
“卡露蜜,那个先放下,跟我来!”
“经理,”瞧见经理一脸米田共的表情,豆芽纳闷地放下蒸汽熨斗。
“有事?”不会是客人挑剔她修改得不够完美吧?
卡露蜜是豆芽的意大利名字,但是她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明白养父为何会替她取这种优雅的淑女芳名。
像“豆芽”这种杂草似的名字比较适合她,不是吗?
“有位客人买了许多衣服,但全都需要修改。”
“那就量好了拿来改呀!”怕赶不及客人的时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