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毫无预警地,酒瓶作120度倾斜,散发着呛鼻酒味的液体即哗啦啦啦地往那个犹在魂游九天的家伙头上倾泄下去。
“你在搞什么鬼?”罗弗寇惊叫。
沙利叶笑得更乐,继续倒,还哼曲子——Its a happy day。
而那家伙,在前半瓶时居然仍自顾自作梦,“要找她!要找她!”的喃喃说个不停;后半瓶,那家伙才突然住口,可是依旧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直等到整瓶威士忌即将倒光,他才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惊呼着跳起来,美丽的蓝眸吃惊地看看自己——现在才感觉到自己被淋了满头满身的酒,再将错愕的视线移向得意洋洋的沙利叶,又转注他手中的空酒瓶片刻,最后回到自己身上。
他用力抽了一下鼻子,皱眉。“你知道我不喜欢白兰地,下次换葡萄酒。”语气泰然自若,彷佛被淋了一身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要合他的口味就行了。
“OK,no Problem!”沙利叶兴高采烈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罗弗寇两眼往上一翻。“你们两个真是不正常!”
沙利叶没理会他,径自拎着空酒瓶回吧台。“来一杯?”
“好,”路希若无其事地扒了一下湿淋淋的头发,抹去脸上的酒渍,怡然自得地又坐回沙发上,还发出奇怪的噗哧噗哧声,好像他原该就是这样一身臭酒味。“麻烦给我一杯红……”
“路!”罗弗寇不敢相信地怒吼。“去洗澡!”
路希又皱起眉头,旋即再次闻了一下身上的酒味,咧咧嘴。“唔,好吧!威士忌的味道的确不太好。”他起身走向浴室。“啊!对了,我要找人。”
罗弗寇与沙利叶惊讶地相顾一眼。
“找谁?”他终于知道自己到底在作什么梦了吗?
“不知道。”
“那要怎么找?”
“不知道。”
“他是什么样子的总该知道吧?”
“她。”
“她?”
“对,‘她,我只知道是她,至于什么样子,多大年纪,完全没概念。”
罗弗寇难以置信地推了一下眼镜。“那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没错,一点儿也没有!”路希愉快地说完,即进入浴室里。
“喂喂喂,路希,你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罗弗寇大声抗议。“既不知道要找谁,也没有一点线索,地球这么大,怎么找?”
“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坚持要把总公司从美国迁到这儿来?”路希的声音从毛玻璃后传出。
“这儿?罗马?”罗弗寇讶异地重复,又和沙利叶相颅一眼。“五年前你就知道她要到这儿来?怎么会?”
“因为这儿是圣地。”
“圣地?你是说梵谛冈?”罗弗寇愈来愈迷糊,总觉得跟路希在一起愈久,他的脑袋也被“污染”得愈来愈不灵光了。“她为什么要到梵谛冈来?”
“不知道。”
罗弗寇揉着太阳穴,开始觉得头痛。“那么你又为什么要找她?”
“我们约好了。”
“约好什么?”
“……约好什么?”
“这个应该由你来告诉我吧?”
“告诉你什么?”
“你刚刚说你们约好了,所以……”
“咦?我刚刚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