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蹭到了政哥的龙袍上,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哪还见得到之前让吕雉倒酒,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样子。
“先传太医来。”
赢政眉头紧锁,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这情形着实让他始料未及。
政哥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
“小十七你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亥他欺负雉儿姐。”
“我当然要揍他啦!”
赢子季将鹿卢剑收起来,背着手瘪嘴道。
众人顿时愕然。
好家伙,若不是看到了胡亥的惨状,还以为小公子您受了什么委屈呢。
“父皇,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但小十七,他却不管不顾,想要儿臣的命啊!”
胡亥声泪俱下。
两人都各执一词,政哥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黑着脸转头看向扶苏:
“扶苏,他们俩不懂事,你作为长兄也不懂事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来。”
劈头盖脸的,扶苏躺枪挨了顿骂,有点懵了。
父皇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他哪拦得住十七弟啊!
而且他也没来多久,等他到的时候,十七弟已经拿着鹿卢剑在追着胡亥屁股刺了。
“父皇,是这样的,此事是胡亥有错在先的!”
赢阴媛脸蛋发白,虽然很惧怕政哥的威严,却还是上前两步,护住了赢子季。
她也看不惯胡亥欺负人。
然后抿着嘴唇,说了起来: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只纸鸢……”
“纸鸢飞到了胡亥这,他不仅不还,还把纸鸢给踩坏了,而且还对雉儿妹妹非常不礼貌。”
“子季很生气,让胡亥道歉,但胡亥不仅没有丝毫悔意,还理直气壮的让子季打他,连脸都伸出来了。”
赢阴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都讲了出来。
她的话,当然是偏向赢子季说的啦。
而赢政面上阴晴不定,一言不发的听着。
听着这番讲述。
政哥看着胡亥的脸,心中越发厌恶。
还说什么就站在这,让小十七使出吃奶的劲去打,挑衅完打不赢,又搬出自己来威胁。
讲道理,这挨了揍还真是活该!
甘陵见状,也咬牙上前说道:“陛下,我们只是在和小公子开玩笑罢了,这玩闹之言岂能当真?”
“小公子居然还拿出了鹿卢剑,说什么要斩杀奸佞,他是真的想杀了胡亥公子啊!”
“这……这未免太过残忍了!”
此言一出,胡亥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