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小宫女走到近处。她怯生生地膝行向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行礼:
“奴婢喜谙见过皇上、娘娘。”
祺贵人冷冷地说道:“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如实说出来!”
那小宫女的话语悠悠响起,不急不缓:
“奴婢数日前奉命前往太医院,打算给小主取些安神之药。未曾想,却偶遇惠妃娘娘的贴身侍女采星,正送傅太医回去,二人说说笑笑,很是亲密无间。
后来傅太医从怀中掏出个东西递给采星。
奴婢距离甚远,未能瞧清那究竟是何物,只隐约见得似是一枚掌心大小的玉件儿。
采星拿了之后,郑重其事地将其揣入怀中,很是高兴的样子。”
听完喜谙的陈述,祺贵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道:
“还请皇上下令搜宫,将那玉件儿寻出来,也好瞧瞧究竟是何等宝物,竟能让惠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如此珍视?
说不定,采星只是个替人传话的,傅太医的真正相好,另有其人呢!”
雍正轻轻皱眉,略带责备地看向祺贵人:
“不得对惠妃无礼。”
随即,他转向沈眉儿,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惠妃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沈眉儿轻轻抬头,从容不迫:
“就凭这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就想搜永和宫主位,六阿哥额娘的殿室,祺贵人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摇了摇头又道:
“再者这宫女乃是贵人承乾宫中的人,本宫何尝不能怀疑祺贵人是蓄意构陷呢?”
喜谙急忙辩解: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当日太医院外并非只有奴婢一人目睹,皇后宫中的绘春姑姑也亲眼所见。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传绘春姑姑前来一问。”
“奴婢不敢乱言,当日太医院外不止奴婢一人看见,连皇后宫中的绘春也瞧见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绘春前来一问。”
沈眉儿神色淡然,微微一笑:
“今晨去向皇后请安时,得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此时若是前去打扰,恐怕不妥。”
祺贵人急不可耐地插话:
“惠妃真是巧舌如簧,嫔妾自叹不如。若惠妃心中真的无愧,又为何极力阻拦,不敢让皇上搜宫?”
沈眉儿目光坚定:
“本宫行得正、坐得端,只是六阿哥正在安睡,不愿因为无中生有的事情惊了暄儿。”
她抬眼望向雍正,见其目光中已有些许怒意,便又缓了缓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