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庆一时真恨不得揪掉王龙场的几根白胡子。
这老不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分明就是讥讽他陈元庆没文化……
然而。
这种场合,陈元庆肯定不能认怂,片刻他便有了主意,大喝道:
“来人,铺纸,磨墨!”
“是。”
海明珠和董夫人赶忙亲自帮陈元庆铺纸磨墨。
待她们都准备好了,陈元庆深吸了一口气,便是昂首阔步的大步来到案台前,随即提起笔,便是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三个大字!
“味极鲜?”
“这……”
众人一时都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谁曾想。
陈元庆竟是写出了这么个似评语、又似论述的词。
这导致众人都没心思关心陈元庆的字了,全都是将注意力聚集到‘味极鲜’的含义中去。
片晌。
王龙场不由摇头失笑:
“味极鲜,好你个味极鲜!元庆,你这点评,实至名归啊。”
苏培元和薛牧也反应过来,忙都是笑着附和。
周煌、唐寅、卢斌他们就更别提了,顿时马屁如潮。
见这一关终于过去了,陈元庆也松了口气,笑着看向苏培元和薛牧道:
“苏先生,薛先生,您二位可都是天下闻名的大儒,感觉我镇海城怎样?气候还舒服吧?饮食方面也周正吧?”
苏培元和薛牧都是人精,又岂能不明白陈元庆的深意?
苏培元笑道:
“陈将军,老夫这把老骨头,倒是真喜欢镇海城的环境,尤其是这气氛和美食,可就怕老夫老咯,帮不上忙反而竟添乱。”
薛牧则是正色道:
“陈将军,此事你不说,老夫倒也要向你提及。龙场已经与我谈论过数次神州大学之事,若陈将军不弃,老夫愿入神州大学教书。”
陈元庆顿时大喜:
“能得两位先生相助,真乃天助我镇海城,天助我神州!您二位的待遇,每年五千两,随后便按照镇海城的发展情况,每年再递加,如何?”
“这……”
一时间。
饶是苏培元和薛牧,都是惊着了,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早就听说传说中的陈小麻子无比大方,对人才从来毫不吝啬,此时他们真正与陈元庆接触了,才是明白,陈元庆到底是有多大方啊。
也怪不得人家赢,这是真的该着人家赢!
苏培元毕竟家境殷实,还好些。
但薛牧就是个穷书生,是被陈元庆的厚爱惊着了,忙深深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