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李成在一个机灵,转而不由苦笑:
“将军英明。这金太焕确实是我李家的大仇人。当年,我父亲之所以身死,正是拜这老狗所赐!”
“扑通!”
李成在说着直接跪倒在地上:
“将军,属下本以为此生再无机会报此大仇,却不曾想您现在来了高丽……但此事毕竟是属下的私事,又牵扯甚大,属下不敢妄议……”
李成在说完,直接以头触地,一动不动。
陈元庆也起身来,负着手来回踱步。
毗湿奴和骊姬顿时大气儿都不敢再喘一口,就生怕打扰到陈元庆的思虑。
但没等十几秒钟,陈元庆忽然一笑:
“老李,你是信任我,才会把这等私情也告知我!现在,你我情如手足,这金太焕既然是你老李的仇人,那便也是我陈元庆的仇人!此事,我允了!”
“不过!此事究竟非同寻常,必须要更多更详细的情报!老李,你明白吗?”
李成在顿时狂喜,忙拼命对陈元庆磕头,直把地板都嗑的‘嘭嘭’直响:
“此生得遇将军,成在死而无憾!”
…
待李成在打了鸡血般振奋退下,骊姬终于憋不住了,美眸无比复杂的看向陈元庆:
“陈元庆,你,你究竟是一军之主,现在更是有了这么大的基业,你,你觉不得此事太江湖气,太儿戏了吗?”
“高丽再小,究竟是一国!你这般,若稍有不慎,损兵折将是小,引发两国争端,怕,就大了呀……”
“呵。”
看着骊姬苦口婆心的模样,陈元庆忽然笑出声来:
“过来,跪下。”
“你……”
骊姬俏脸瞬间被憋的通红,纤纤玉指痛恨又恨铁不成钢的指向陈元庆,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哪想到,都这等时候了,陈元庆竟还有这等心思的……
但毗湿奴却比骊姬懂事多了,忙是乖巧跪在了陈元庆身前。
“哼。”
看着骊姬冰冷着俏脸负气而去,陈元庆嘴角边却勾起一抹微微弧度,锋锐又冷冽!
之所以答应李成在关于金太焕和金家堡的事情,陈元庆显然不是无的放矢,跟江湖义气更没有半毛钱关系!
首先自然是这金家堡的油水很丰厚,还有一千多秀女,有值得陈元庆动手的理由。
再者。
高丽这些年虽名义上还是以大运为尊,号称是大运的臣子藩属,可实际上,他们早已经与天狼人勾勾搭搭,暗里往来。
甚至。
天狼人最近几年几次在辽东发起战事,都能看到麾下有高丽兵的影子。
陈元庆虽然与大运是竞争对手,但究竟都是汉人。
此时能削弱一些高丽人的力量,并且能从中获得好处,陈元庆自然愿意帮一把手!
更别提此时陈元庆手里已经有很多倭寇的浪人战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