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庆,不对,陈将军,我错了,我不该吓唬你的,我不该在你面前卖弄的。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弟弟……”
毗湿奴泪如雨下,哀求道:
“只要你不伤害我弟弟,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少他么跟老子扯淡!”
“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陈元庆不给毗湿奴留丝毫余地,冷笑道:
“你想救你弟弟,那便先叫声爹来听!”
“嗳?”
毗湿奴顿时愣住了,似有点没听清陈元庆刚才的话,不可思议的瞪大浅蓝色的美眸看向陈元庆。
“不叫?”
“那行,你就等着给你弟弟收尸吧。不过那小崽子能不能全尸我可不能保证!”
陈元庆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陈元庆,不是,爹,爹,你别走,你别走啊。女儿知错了,女儿知错了呀。呜……”
见陈元庆转身就要出门去,毗湿奴彻底崩溃了,忙是惊声尖叫。
“晚了。”
陈元庆却头也不回:
“你们姐弟阴间再见吧!”
“啊——”
“陈元庆,你这不得好死的逆贼,我毗湿奴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见陈元庆真走了,毗湿奴彻底崩了,如同一头躁动的母狮般疯狂嚎叫,但却再得不到丝毫回应。
半晌。
待她叫累了,室内开始安静,她终于意识到她那可怜的弟弟即将要面对什么,又哪还敢再肆意发泄?
忙又嘶哑着喉咙急急叫道:
“陈元庆,爹,亲爹,女儿真知错了,你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啊。呜呜,呜呜呜……”
地牢外一墙之隔。
听到毗湿奴真的感觉到害怕了,陈元庆嘴角不由勾起高高弧度。
但他却直接上楼而去,显然今天不打算再搭理毗湿奴了。
人性便是这般。
不让她感觉到痛彻骨髓的恐惧,她又怎会知道谁才是她爹?
不过虽然有毗湿奴在手,也有麻五峰这老狐狸的消息,但对连圣教主那老杂毛,陈元庆依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主要这老杂毛隐藏的太深了。
就像是见不得光的地老鼠一样,始终隐藏在黑暗中,谁也不知道他确切的位置与模样。
而且。
极有可能,他在高丽那边有着高丽官方的支持。
如此。
这双重叠加,陈元庆在这场较量中很难抓到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