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
周煌一愣,一时不知道陈元庆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但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绝对相信,陈元庆绝不会害他。
忙是小心上前来,揭开了碗上的红布:
“这,这是……”
看到碗里满满一碗雪白的精盐,周煌顿时愣在当场。
看看这精盐,又看看陈元庆,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
“周先生,别愣着啊。尝尝,尝尝再说。”
陈元庆就爱看周煌这才高八斗的大才子没见过市面的样子,笑着说道。
周煌忙小心伸出手指,蘸了一点精盐放在嘴中品尝。
“唔……”
片刻。
他的眼睛几乎瞪大到了极限,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元庆道:
“将军,这,这是精盐?只是,只是怎跟学生以前尝到的精盐不是一个滋味,怎没有丝毫怪味呢?难道……这是巴蜀的上好井盐?”
陈元庆一愣,顿时没好气的白了周煌一眼:
“周先生,你觉得,咱们在这镇海城,能买到巴蜀的井盐吗?”
“倒也是。”
周煌也反应过来,却是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陈元庆:
“将,将军,难道,难道这堪比上好巴蜀井盐的精盐,是,是您炼出来的……”
见周煌终于上道了,陈元庆这才满意,笑道:
“正是。周先生以为,本将这精盐如何?能不能卖上价钱去?”
周煌大喜,转而不由狂喜:
“将军,您真乃神人也!在我青州,就算是巡抚、知府,也很难买到巴蜀的上好井盐。毕竟太远了,产出又少,多半都给宫里了。咱们青州豪族,至多也就用点次等井盐。”
“可那些次等井盐,里面一样有味道,都能卖到二两甚至三两银子,您现在熬制的这等精盐,完全不逊色巴蜀的上好井盐!便是卖到五两甚至十两都是正常啊!”
说着周煌猛然想起来什么,忙是死死盯着陈元庆的眼睛:
“将军,您这法子,可有方子?可否能大量生产?”
陈元庆被周煌这小家子气的模样逗乐了,大马金刀坐定在椅子上笑道:
“那自然能。要不然周先生以为我这几天想当野人呢,一直在山上!”
“扑通!”
周煌再也忍不住心中激动,竟自跪倒在陈元庆面前,满含热泪的激动道:
“将军大才,真古今罕有!学生代我镇海城十万子民,叩谢将军您大恩大德啊……”
说完。
这货便拼命磕头,直把地板都嗑的嘭嘭直响,却浑然没感觉到一般。
可想而知他到底是激动震惊到了什么程度。
一旦这等精盐开始生产,就算这镇海城丢了,陈元庆和聚义军,都还能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