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往后一捞,发现少了发带。
原地怔了怔,屋子里有新的发带,他却不取来束发,长发流云泻背,他的神情一片淡漠。
楼越拉开房门的刹那,心口一滞,免不了期待。
在镇海崖上走了一圈。
又巡了一遍山。
整个越风山走遍,再回到镇海崖。
解下腰间的剑饰,放大,镇海剑在手。
摆出起手式,手起剑舞。
行云流水,流光溢彩的镇海剑招自剑下流出。
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第八十一招!
镇海剑九九八十一式,楼越板板正正演了一遍,每一招标准到位,典范精湛。
剑收光凝,第八十一招收式,越风山漫山遍野百花尽放。
楼越转身,淡漠地扫过极致的花海,坐上风动石。
一坐就是一整天。
除了被风扬起的发,他一动不动,像雕塑一般。
他身后的花海整整绚烂地开了一日,亲手舞出花海的楼越却不置一眼。
取次花丛懒回顾……
夜幕降下时,楼越去半山,挖出一坛酒,抱回镇海楼。
初一的夜,无月。
星光亦黯淡。
镇海楼前寂静漆黑,楼越顿了顿,到屋子里点了一掌灯。
又回到楼外。
屋子里没有人,却掌了灯,也不知为谁而掌。
楼越开了酒封,坐在昨夜坐的位置上面,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海水。
饮尽杯中水。
再倒满杯酒。
对面举杯,一饮而尽。
动作漂亮又利落。
浅浅咂巴一下,如昨夜般意犹未尽。
再自勘一满杯。
目光沉沉地定在酒杯上。
缓缓举起酒杯。
送到唇边停住。
手指僵硬,已饮不下,垂头低眸,僵硬地将水杯妥放到桌子上。
闭上眼,坐得笔直。
酒品一如继往好得无可挑剔,醉了坐着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