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见屋外到了中午时分还是黑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情绪有些焦躁起来,他先跳上桌子,举起武士刀把房顶的屋笆戳了个洞,将外面瓦片拨开,放眼看去却依旧看不到天空,破损屋顶外面的天空和院子同样黑蒙蒙的看不清楚。
前进突然有了主意,对汪洋说道:“既然院子里被大壁虎布了邪恶的阵法,咱们几个从屋顶爬出去,顺着屋脊从屋后跳出去可好?”
汪洋白了前进一眼,说道:“奶奶是八十岁的老人了,你让她爬屋顶?还有小杨是个女孩,我看也是够呛”。
小杨站起来对汪洋说道:“前进的方法未尝不可,奶奶年纪大了不方便爬屋顶,但是我可以,别忘了我们是警校学员!我先出去向村民或派出所报警然后回来,你俩能力大在这里保护好奶奶,这样可以吗?”
汪洋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于是同意了小杨的建议,小杨奶奶却有些担心孙女的安危,刚想要阻止还没说出口,小杨拉着奶奶的手很坚决地说道:“我的体能我有数,爬树攀岩这类运动从小就是我的强项!奶奶,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前进站在桌子上,小杨双脚踩在他左右肩膀上扶着他的脑袋,然后前进慢慢直立起身,将小杨升高至屋顶。小杨伸手抓住屋梁,很敏捷的一个翻身,然后从屋梁爬了出去。
小杨小心翼翼地站在屋顶,周边依旧浓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她估计好方位往屋后位置移动几步,准备好跳下去。
但是她又感觉不妥,揭下一片房瓦往屋后扔了过去,却久久听不见瓦片落地回音“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扔出去的瓦片没有落地的回音呢?”小杨觉得这也太诡异了,当她回头想再找从屋内爬出来那个位置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小杨站在屋顶大声呼喊几声却没人回应,周围是死一般地沉寂,她看下雾蒙蒙的屋后,狠狠心弯下腰一咬牙跳了下去。。。。。。
前进肚子“咕噜咕噜”感到饥饿了,他吧嗒下嘴巴,环顾屋内四周没有可吃的东西,便问小杨奶奶:“隔壁厨房里昨晚剩的菜还有吗?还有那个午餐肉罐头和五香豆腐干?”小杨奶奶想了想,说道:“午餐肉剩了一半,豆腐干还剩下半盘我放在饭桌边上的小菜橱里了,孩子,你饿了?”
前进点点头,对汪洋说道:“我出去贴着墙走,去隔壁厨房把吃的拿过来咱们一块先吃点,我实在饿了!”说罢抬腿就迈出屋外,汪洋来不及说话阻止,伸手一抓前进胳膊,身子也就探出屋门,忽然感觉外面有好大的拉力,身不由己的出去了。
这出去后汪洋吓了一大跳,只见自己站在一条宽不到一尺的狭窄桥面上,下面是火红的深渊,依稀看见犹如火山喷般的岩浆,带着热气腾腾的火焰正在燃烧流动。
再回头看不见什么屋门了,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只有脚下这不足一尺宽的桥面无限延伸到黑暗里,不远处前进正小心地站在狭窄的桥面上,也许是吓呆了。
其实前进这个饥饿就是小乘摄心**阵的一个诱惑心法,诱使你入阵。无论食、色或者财富等只要所想,在小乘摄心**阵里都有可能变化出来迷惑其心智。而深陷其中。
前进自从在南山僵尸洞里面喝过琼浆玉液后,虽然也享受美食,可是再也没有饥饿的感觉了。刚才前进感觉肚子饥饿其实就是个很反常的行为,但是汪洋只注意警惕外面动静了,忘记这茬了,现在明白过来却为时已晚。
汪洋对前进喊道:“小心点,咱们现在进了大壁虎设下的阵了,一定注意安全!”前进一不小心左脚的鞋子掉了下去,但见火光一闪,立时被炽热的火焰吞嚼了。
前进看得是心惊肉跳,对汪洋说道:“哇草,我本来就是恐高,这下子完蛋了!”汪洋慢慢靠近他,说道:“咱们慢慢往前走下,看下前面什么情况再找对策”。
汪洋心里也担心小杨奶奶的安危,后来一想:这里大壁虎虎子最痛恨的是小杨和前进,一个踩死他媳妇,另一个杀死他小弟,这次布下这个诡异凶狠的阵法就是针对他们的。而奶奶有恩与它们,或许能够网开一面,想到这里心下稍安。
走了一会,俩人听见桥面一侧的黑暗中有人在喊他们,注目一看,竟然是许老师,俩人不由得欣喜若狂起来。
许老师连忙让二人稳住,他把这个小乘摄心**阵的由来和共分共分生、死、离、困、苦、迷六个法门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并问道:“你俩得罪了哪位高僧师父,对你们下如此狠手?”
汪洋把小杨误踩壁虎的事情经过向许老师原原本本述说了一遍,并说现在小杨已经从屋脊跳出去搬救兵去了。
许老师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我感觉她够呛闯出这个阵,这个小乘摄心**阵是个立体四维空间,不是你们理解的那么简单,即便是小杨出了这个宅子、出了阵,在村里也既有可能被幻术催眠的,幸亏我抽了固魄定神烟才没事。”汪洋曾经见识过许老师自制的烟,知道很有效果。
许老师对汪洋接着说道:“我开始以为你俩位置是死门,照现在看你俩现在的状况应该是在小乘摄心**阵生、死、离、困、苦、迷六个法门中的困门里,应该过会还有其它的危险出现,你俩要小心行事。而我现在在离门这法门位置上,这六个法门之间应该有相衔接的通道,我需要一些时间让我找找看”。
眼见与许老师相隔不远,却犹如相隔两个世界,汪洋与前进忙让许老师快点找寻“困”门与“离”门的相连之处,看着脚下的滚滚熔岩和炽热的火焰俩人心惊肉跳。
正在此时狭窄的桥面两头突然跑来了一群恶犬,它们眼睛赤红,獠牙外露,浑身黝黑的身上毛如钢刷,个个体型壮硕,恶狠狠地从两头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