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夫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去药箱准备解毒的金针。
贺宁玉抱紧了怀里的人,手臂绕过腋窝紧箍着腰身,单薄瘦削的腰肢,仿佛一松手就会像那掌中沙那般散了……
眼前模糊的叠影又多了几重。
恍惚破碎之间,时怀川仿佛看到了不同身份的狗崽子的面庞,全都在担忧紧张的注视着他,熟悉的心跳声就像是无形的引线,将他们串连缝补在了一起……
只有那一张张脸庞看的真切,剩下的身躯几乎全都被浓稠到化不开的黑暗笼罩包裹住,乍然之间,滚烫的岩浆在黑暗深处翻腾起来,愈演愈烈。
在撕扯着,就像是无形的手,愤怒而疯狂的想要冲破黑暗伸到他面前,那些细碎的不同脸庞,也在无声说着同样的话:
——回来我身边。
------{不重要的分割线}-------
苦涩的汤药吊着心口的一缕热气,一盅一盅的以嘴渡进他的唇线,手腕青黑的痕迹周围,直到肩膀,延伸至心口,多处大穴全都施了针。
腕脉上被破开了一道小口。
略微泛黑的暗色毒血被金针引穴的逼了出来,滴滴答答的接了大半碗,直至血色转为殷红,这才封穴止血,敷了研磨好的草药用纱布一圈一圈细细的缠紧。
金针引脉的疼痛,寻常人都会疼痛非常,更遑论他的经脉受损,受到的苦痛将比寻常人要痛上好几倍。
下意识的攥紧了手边能攥紧的温热,紧咬的唇被撬开,,半梦半醒间仿佛尝到一股铁锈味,带着滚烫滑下咽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时怀川——”“怀川——”
在一阵又一阵卷土重来的疼意里,时怀川模糊感觉到耳畔有人在不断的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密密麻麻的犹如一张网,将他散乱的意识又重新给捞回了躯壳里。
听着安心的就像是濒死被救赎的那种错觉。
手臂的金针似乎换了方向,冷汗浸湿的长发被人拨开,后颈沿着脊骨往下,也被落了针,时怀川几乎是无意识的顺着声音的方向靠了过去。
贺宁玉揽紧了他,避开后背,手臂贴着他脑后倾斜,掌腹似是安抚般在肩头细细摩挲。
直到脊骨上的针一根根撤去。
已经是三个多时辰之后,静谧漆黑的天际破晓出第一缕朝霞,透着窗棱映进来,朦胧胧的探过轻纱罩在了时怀川的侧脸。
贺宁玉抬手将他耳畔沾湿的鬓发别到耳后,跪坐在榻上,抬眼看向在桌案边提笔写着药方的楚大夫,赤红着双眸,低声问着:“可是已经解了?”
“还有些余毒,需佐以汤药慢慢剔除,服药期间最好静卧,少思少虑,另外我开了一副补气固本的药剂,配合着一起服用……”
楚大夫将写好的两份药方放在了桌边。
“来人,送楚大夫下去休息。”贺宁玉敛了敛眼睫,松了一口气,周身紧绷的情绪也稍稍有了片刻的放松,沉冽认真的开口说了声:“多谢!”
楚大夫点了点头。
从药箱里又拿了一瓶药膏放在桌上,侧眸看向他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腕,“仔细着点,记得换药。”
说罢,提着药箱跟着灰衣小厮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余下沉稳的心跳声,以及丝丝缕缕宁神的焚香味道。
贺宁玉命人备好热水。
抱着时怀川去屏风后的浴桶边,替他将身上黏腻的冷汗洗干净,并且很是注意的避开了手腕以及肩膀包扎的位置,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后又裹着披风抱回了榻上。
做好这一切后,绷紧的弦松弛下来。
贺宁玉弯腰歪靠在榻边,后背贴着床榻边沿,紧握住时怀川的手,指腹贴着指缝的紧紧攥住,垂眸一字一顿的轻声低述:
“抱歉,这次是我疏漏,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喜欢病娇美人欲诱撩,疯批秒变恋爱脑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病娇美人欲诱撩,疯批秒变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