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川瞥了一眼,坦然淡定的坐下来。
啧啧,狗崽子还是挺懂什么叫杀人诛心的嘛,孺子可教也。
“你来做什么……”
苟濉之虚浮的声音犹如乱葬岗的小鬼啼哭。
时怀川用折扇撑着额角,半垂下眼帘,淡笑着仿佛在欣赏一场绝佳的表演,缓缓说着:
“我来,是因为最近宗内流言四起,弟子们人心惶惶,怀疑苟师侄你虐杀弟子。所以,特来问个明白。”
“我没有……”
苟濉之黯淡的眸子闪过几分不真切的心痛之色。
时怀川当然知道不是他虐杀的。
毕竟这几天,他虽未离开寒月峰,却能根据系统529去跟踪聆息峰弟子侦查的情况看得出来,苟濉之虽然修行上对弟子严厉,可却很是照顾。
而且聆息峰现存的弟子,不少也都是被捡回来的无依无靠之人,即便修行的资质平庸,却也过的衣食无忧。
时怀川语气懒散的冷笑:“那我想问问,苟师侄峰内那些失踪的弟子去了何处?”
“他们……下山回家了。”
苟濉之低下了脑袋,垂的很深,避开了君遥川探究的眼神。
就在这时。
时怀川突然侧过脸,看向旁边的额墨寒玉,慢悠悠的开口:
“苟师侄言辞闪烁,寒玉里觉得该如何让他开口……”
墨寒玉闻言,袖袍轻震,犀利的掌风拍向池中污水。
溅起的水花隐约多了几丝忽闪的雷芒,将水珠慢慢拉长,幻化成细如牛毛的银针般大小。
随着他的指尖微动。
这些闪烁着雷芒的水珠刺进苟濉之周身多处大穴,雷电席卷他的经脉,寸寸毁去,却偏偏又封住心脉稳住心神。
痛到想死,却又死不成。
只剩丝丝缕缕的哀嚎从他唇齿间溢出,嘶吼着:
“君遥川,我同你说过当年真相你却不信,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你的罪名可就多了一条,诛杀同门……”
时怀川神情平淡且随意,丝毫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轻飘飘的说着:
“较我而言,这条罪名更适合苟师侄你。”
“还有,既然你明知真相并且推波助澜,那么也该明白,人生在世,欠的债总归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