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会看这种,所以……”
“所以?”
“所以恐怖片看不看?”玉衍眯起眼睛,扬起了唇角。
时怀川扬了扬手中的气泡水,笑着说:“当然,看在这橘子汽水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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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里的灯光被调暗了些,拉上窗帘和门窗。
玉衍打开投影,点开找好的影片,调整音量的时候忽然被人抱了起来,从轮椅移到沙发,腿上盖了件薄毯,然后肩膀一重。
“薄先生还挺会享受?”玉衍放下遥控,肩膀放松了些,掩在薄毯下的手堂而皇之的掠过他的腰,然后将人扣住。
时怀川意味深长:“彼此彼此……”
恐怖片的音乐响起,紧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空旷的房间里出现端着手术器械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的身影。
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台。
手术台上布满沉疴的血迹,脏乱且破败的环境中,绑着一个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的人,后背朝上,心脏位置有个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
这位置,似乎……
时怀川捏着气泡水的手有些收紧,手指扣上拉环,啪的一声拉开,电影中也同时响起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与之很像。
只见被绑着的那个人被撑开的肌理下,保护心脏的肋骨被人为锯断了两截,断开的骨头被取了出来,跳动的心脏直接暴露在那人眼前。
可就在他手术刀即将切开心脏血管的那一秒,忽然绑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手动了,以一种刁钻的角度,纤薄的刀片划开那人的肚腹后往下一带。
“啧,腿间一凉,帝国最后一个太监就此诞生。”时怀川仰头灌了一大口气泡水,坏心眼的在玉衍耳边打了个嗝。
做手术的人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而绑在手术台上,原本应该麻醉昏迷的背影却站了起来,摘下头上的手术帽子,甩了甩银白色的头发。
发丝间双眸通红不似常人。
背后的止血钳被扯落,殷红的血液顺着后背淌下,狰狞而可怖,却只见他将死去的那人身上手术服扒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摇摇晃晃的推开房门,走进漆黑的通道。
一刻钟后。
轰隆的爆炸声陡然响起,几乎快要震碎耳膜,而那个披着手术服的人背后是一片火海,滴答的血水顺着他的步伐从衣摆淌下。
他用手撑着墙壁往外走,在墙壁上留下一串血红的手印,手指间握着一条链子,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串数字。
17-27No1。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看后背。”时怀川兀自想起这个梗,靠在玉衍肩膀微微仰头,又咽了一口气泡水。
发闷的声音低沉开口:“疼不疼?当时。”
“已经不疼了。”
温衍玉笑了笑,手臂环过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一下,让他的耳朵贴在自己心口位置,笑言:“两截肋骨换一个星盗基地的覆灭,很值得。”
咚咚——咚——咚咚——
时怀川感觉自己耳朵里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声音,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比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要汹涌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