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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和安塔雷斯幻影移形回在伦敦租的小屋子,两个人对视一眼,绷不住笑成了一团。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学姐你看到没有,那个人的表情?”
“别说了别说了!”阿比盖尔又笑又捂着脸,“让我叫你宠物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太让人害羞了!”
别说吉拉德了,正常人看到都要报警的吧!
“效果不是挺好的嘛!”安塔雷斯笑眯眯地说,“再说了,现在我们两个就是大男人嘛,有什么可以在意的?”
阿比盖尔又气又笑地看了他一眼:“安提,你的下巴好软。”
安塔雷斯反击道:“艾比刚刚也脸红了吧!再说了,明明演的还很卖力!”
“那是为了……获取信任!”阿比盖尔义正言辞,说着就要把外套脱下来,但被安塔雷斯按下来。
“再等等,说不定他等会就要打电话给我们呢?”
说电话来,电话到,吉拉德在两人离开后犹豫了几分钟,总算是同意了他们“一千万”的报价。
对此,阿比盖尔的回复则是:“找个空旷地,还要一个空画框,和那幅画一样大就行。晚上十二点就可以驱灵。”
至于用处,自然是骗人的,要是过程太简单,也不好糊弄吉拉德先生。毕竟一千万呢,就当是给对方表演了。阿比盖尔和安塔雷斯当晚就给吉拉德表演了一招,火焰燃烧,画框里的女人真的爬了出来,在火中尖叫扭曲。
吉拉德吓得冷汗直流,但是一边的阿比盖尔和安塔雷斯淡定得很。
阿比盖尔装神弄鬼地念念有词,火焰化成人形和雨中女郎打斗。
总而言之,两个人表演得非常的称职。
等到一切结束,吉拉德抹着冷汗连连感谢,直接从车里拿出一箱子的美金递给两人:“感谢!感谢大师!给——这里是五十万,最迟明天,剩余的钱就能送给你们!”
阿比盖尔这才笑眯眯道:“好说好说,只要钱到位,就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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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幅画真的有问题吗?”安塔雷斯从厨房里端来做好的晚饭,坐在桌子边,“我偷偷去吉拉德家里看过,那幅画本身没什么魔力吧?”
“是珊娜小姐,她是个巫师。”阿比盖尔咬了一口土豆饼,味道不错,“我想问题应该在那幅画的材料上,用了点致幻的药物,结合那幅画本身就压抑的氛围。吉拉德自然而然就会在梦里遇到那位女郎了。”
至于原因嘛,应该也很简单。
根据斯波尔教授所说,有一个吉拉德先生,在三个月前开车撞死过一个老人。本来那个老人只是被撞断一条腿,还能活,只是这位先生担心被对方讹钱,开车又从老人的身体上反复碾了过去。
“那个老人的女儿就是珊娜小姐?”安塔雷斯问道。
不,真相如果只是女儿为父亲报仇还算正常。
阿比盖尔叹了口气:“珊娜小姐和那个老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且,我想珊娜小姐也弄错了一件事——”
从小就因为自己的魔力被家里人嫌弃,于是被赶出家门,八岁左右就变成了流浪儿的珊娜,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马路上游荡着。这样的流浪儿在大城市里不少,但是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这样的情况下,在一个冬夜捡到饿晕的珊娜,并且把自己的一点食物分给她的那个老人家,就是珊娜唯一的亲人。老人家还有点闲钱,只是儿子死在了战场,妻子也跟着儿子离开。
那个冬夜,那个老人本来是要从桥上跳下去的。
说不清是老人救了珊娜,还是珊娜赋予了老人继续活下去的欲望,但是两个人在那之后就相互扶持着生活。随后的日子就像是每个麻瓜出生的巫师该有的那样,收到猫头鹰信件,进入霍格沃兹,在学校里加入学习会,然后毕业——
“但是他死了。”珊娜平静地说,她嘴里叼着根烟,“爷爷活着的时候,也喜欢抽烟,不过捡到我后,就一直背着我抽烟了。呵,我那个时候,还想着靠自己赚钱,给他买最好的尝尝……”
她把口袋里价格不菲的香烟拿了出来,问阿比盖尔:“要来一支吗?”
“不了,我不抽烟。”阿比盖尔说,她把自己那件骗人的装扮脱了下来,“珊娜小姐,收手吧,吉拉德先生就算死了,你也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懂什么?”珊娜大喊道,“他杀了我的爷爷!我杀了他又怎样,哪怕有《保密法》……”
“就算没有《保密法》,你也没办法如愿以偿。”阿比盖尔叹了口气,示意珊娜坐回去,“杀死你爷爷的不是吉拉德先生,当时坐在驾驶位上,独自一人开着自己儿子车的,是吉拉德公司的创始人,德科·吉拉德。”
她用一种略带怜悯的眼神看向珊娜:“小朋友,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