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阿比盖尔淡定地说,蹲下身子也凑过去偷听,“西区有地下室的人家多了去了,我又不能一个个翻过去,诓人的。”
她转头,又想了想,魔杖对准昆汀:“抱歉了,必要操作,摄神取念。”
仔细翻了翻对方的短期回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阿比盖尔松了口气。
昆汀捂着脑袋,又无奈又苦笑:“别这样啊,你师傅刚刚已经对我动过手了,你们师徒怎么都这样。”
他说着接过阿比盖尔递给他的糖果,女人蹲在他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
“没事。”昆汀摆摆手,“你们这么做也正常。”
“不是,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会对你做什么手脚。”阿比盖尔面无表情地撒谎,“毕竟是巫粹党,我和诺特前阵子还在他送给我们的礼物上发现一点混淆魔药。”
昆汀沉默了,低下头继续监听。
但是阿比盖尔知道他肯定忍不了,爱德文是叛徒这件事,昆汀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加上被诺特和她前后使用了摄神取念,此刻的昆汀需要的是安慰,哪怕他根本不想回复。
阿比盖尔的声音沉重:“昆汀,我很抱歉。我和诺特做的事情,到最后才告诉你……是我提出来的,不提前告诉你这件事,而是让忒修斯带你亲眼看到这件事。”
如她所料,昆汀发出了一声冷笑:“为什么?觉得我迟早会背叛你们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我已经被那家伙策反了?”
“并不是。”阿比盖尔斩钉截铁,“因为昆汀你是个好人,也是爱德文的搭档。内鬼的事情魔法部肯定会压下大半,所以除了我们四个,其余人并不会知道全部的真相。我知道这很残忍,但是我更希望作为我们的一份子,你有得知真相的权利。”
昆汀笑了,对阿比盖尔说:“谢谢你,不过艾比,我还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格外坚定,“你应该劝我,没有当场把爱德文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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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爱德文的真名在当天就被忒修斯审讯出来了,叫尼维勒。在战场为了逃跑,杀死了自己的战友爱德文,并伪装成他离开了战场。
好在爱德文自己是个孤儿,尼维勒自己的变形术也很熟练。接近十年的时间,大家都和一个杀了自己同事的巫粹党朝夕相处,想到这里,不少傲罗都觉得恶心。
而阿比盖尔这段时间也有别的事情要干,诺特和她一起登门拜访霍拉旭夫人,将剔除一些不能泄露部分的真相告诉她。
两人一起在霍拉旭的墓碑边待了很久,一直到晚霞到达,红光漫天。
回去的时候,诺特突然开口:“阿比盖尔,别哪天也突然死了。”他点起一根烟,双手插进兜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他在不久前才刚刚报了一个老友的仇,却在回来的路途中接到自己另一个老友的死讯。
阿比盖尔笑了笑,只是说:“还早呢。最起码我肯定死在你后面,谁让我能打过你呢。”
“哼。”诺特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把阿比盖尔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赢了一次就别这么狂了!以后还有你吃苦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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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回去后,给斯波尔教授和克拉拉分别写了一封信。
给斯波尔教授的信只有一句话:“白鸽子里面混进了乌鸦。”
给克拉拉的信要长点,简单的说就是,表达了最近生活的关心,分析了现在的形势,表达了对霍格沃兹内部思潮的担忧。并且,阿比盖尔决定询问克拉拉,学生会里面有什么明确反对巫粹党或者纯血家族的学生存在。
哦,可能还要再来一句,加一个反对《保密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