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天气实在闷热,淋场雨也不错!”轻笑着回绝了她的提议,北辰文昕一改往常的温雅之态,话语中隐隐透出一分嘻笑之意。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和她亲近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除非他傻!
落羽闻言,嘴角一抽,想来还是她多管闲事了!既然当事人都不嫌雨淋,她瞎操什么心?
“整天叫你落羽落羽的,显得实在过于生疏!不如换个称呼吧!”见她不说话,北辰文昕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倏的响起那个紫璃轩整天唤她‘落儿’,眼中掠过一丝不悦,但是很快就掩了去。
“……”眉尖微挑,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行,只是兀自沉默着!
“唔…就叫…叫阿羽,就叫阿羽吧!”北辰文昕想了想,不想和那些人唤一样的称呼!私心里希望,这个称呼只有他能唤!
竹面瘫似的的俊脸上有龟裂的痕迹,冷冷的忘了那个一直唱着独角戏的北辰文昕一眼。公子之名岂是这些人可以随意唤的?真是恬不知耻!
“随你!”满头黑线的落羽,冷冷的丢了这两个字。不过就是个名字而已,她并不在意,唯一在意的是,这个男人到底有几面,为何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得到了她的许可,北辰文昕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欣喜。将落羽送到落府的门前,这才来到她的面前。
雨水,一滴一滴的顺着头上的乌发滴落前额,又顺着比女人还要精致的俊脸滑落。
出浴美人!落羽的脑海中忽然电光一闪,冒出了这四个字!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道:“多谢!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是看看阿羽有没有淋到雨!”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无措,北辰文昕站起来望着她道。见她只是衣角略微湿了一点,遂放心的点点头,转身道:“既然阿羽已经平安回府,本王也就回府了!”
转过轮椅,望着雨中行走的人,心中黯淡,曾经她也可以如此肆意的在雨中奔走,可是现在却成了一场梦!北辰文昕今天的态度实在过于奇怪,似乎在表达着什么,却又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进去吧!”侧首淡淡的吩咐道。昨夜带回来的人,也该去看看了,看看是否值得她救!
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中,一身血污的男子正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
落羽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见他紧紧的蹙着眉,嘴中低喃着什么话,却又听不清楚。
一条金色的细丝忽然袭向昏睡中的人的手腕,而金丝的另一端却是落羽的手腕。
只见落羽拇指挑起金丝,食指搭于丝上,神情慵懒淡漠。过了一会儿,手腕微动,金丝似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回到了她的腕上。
习惯性的伸手搭在腕上的金丝上,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花瓶,递给身后的竹,道:“喂他吃下去,一日一粒!三日后即可!”
独自转动轮椅出了房间,停在廊下,望着那雨幕。神情有些恍惚的伸出手,房檐上滴落下来的雨水,顺着指缝滴落于地上。
“落儿,你的手不宜碰这生水!”不知何时,紫璃轩站在她的身边,小心地将她的手从雨幕中拉回来,再擦干了之后,心疼的说道!
望着将满头云发以红缎束起,紫璃轩的心头就刺痛难耐。三年来,每次只要她无法站立行走的时候,她就会用护腕的红缎,将披散着的乌发束起,从来不曾变过。
腕间金丝,眼角朱砂,发见红缎,红衣翩翩,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这双时好时坏的腿了吧!无忧公子的名号早已经传遍整个大陆,即使这一年来,她从来不曾出岛,可是那些经过他们筛选的人,终究还是将她的名号传了出去。
每次只要她的腿不能行走的时候,她总是会接诊那些孤苦无依的病弱之人,亲自为他们诊治。
落羽总是说她自己已经失了心、断了情,可是她的心,终究还是软的!
“明日,你就回岛吧!”将手缩回袖中,落羽突然说道。视线移向别处,即使没有看向他,她也也能知道他此时一定深受打击吧!可是,她终究不能将他留在身边,在他越陷越深之前!
“你…让我回去?”像是要求证一般,紫璃轩眼中是掩不住的悲伤。本来已经冷静了一个晚上,以为他只要慢慢来的话,她定然能看到她的心,可是为何却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
“这里不适合你!”紫璃轩喜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怎能束于宫闱权位之争?即使他愿意,她也不愿,不愿这琉璃般的男子染上尘世世俗。
“好,好个不适合!”大叹了几声好字,紫璃轩掩下眼中的心痛与落寞,嘴角牵起一如往常的邪笑:“即是落儿的要求,本公子怎能拒绝?好自珍重!”话落,紫璃轩转身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
落儿,只要是你的要求,璃轩就绝对不会拒绝!
夜幕,渐渐降下!
停了雨的夜晚,空气显得格外的清新!
原本遣了身旁伺候的人,打算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可是总有人那么的煞风景。
手腕微动,金丝如离弦的箭一般,袭向身后……
第二十四章
在金线袭出的瞬间,四个身着黑衣蒙面的大汉忽然自暗处跃出!
瞬间收回金线,落羽环顾将她围在中间的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