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安亲王府三天后纳侧妃一事,满京城皆知。
连远在郊外的苏长衫都得到了讯息,派大庆连夜赶回来,送了玉渊一块上好的狐狸皮。
玉渊拿着狐狸皮,哭笑不得,敢情这苏长衫是怕她心里有什么想法,特意来安慰她呢?
她把狐狸皮往榻上一扔,朝罗妈妈看一眼,道:“去把人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片刻后,老管家,江锋,出了门子的阿宝,青儿,还有未出门子的如容等人一溜排站在下首处。
玉渊起身道:“人后天就进府,三天的时间是仓促些,但宫里的意思要办得像像样样。老管家,院子的事情交给你,安排在西路。”
老管家忙应道:“是!”
玉渊:“江锋,宴席的事情你拿主意,什么菜式和厨房商量着来。”
江锋脸色不大好看地点了点头。
玉渊:“侧妃进了门,房里几个大丫鬟,几个小丫鬟,打粗丫鬟,打粗婆子几个,一等二等三等怎么办……这些由罗妈妈安排,阿宝和青儿在一旁好生帮衬着!”
罗妈妈哪会不明白小姐把这事交给她的用意,心想着:必要多放几个眼线才行。
一切妥当,玉渊想了想,又道:“咱们先礼后兵,若姑娘是好的,安份的,便客气些;若心思活,心眼多的,那也别怪我不客气,都去办吧!”
江锋磨蹭到了最后才走,走前没头没脑的对玉渊说了一句:“小姐放心,王爷这人是个长情的!”
玉渊看着晃动的帘子,苦笑了下,谁说他不是个长情的,只是这样防着东家,防着西家的日子,她是真的厌透了。
再说,那两个姑娘何其无辜,瞧着多风光,实则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分别?
这时,李锦夜从书房回来,掀了帘子进来,两人目光交汇,千丝万缕的,盖也盖不住。
李锦夜看着她的脸色:“心情复杂?”
玉渊默了一会,承认道:“有些酸,有些难过,一个茶壶配一个盖,盖多了,留着不是,砸了不是,好生让我为难。”
李锦夜的眼睛隐在暗处,完全看不到眼中的深意,但脸上有着笑。
“阿渊,我眼下爱你的心情,就如同几年前你爱我的心情一样,你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安慰?”
他在说他爱她!
成婚三年,他极少说些肉麻的情话,这么直白的说出口,更是难得。
玉渊扑过去,咬着他的下巴:“可我还是酸,还是酸,还是酸!”
再坚强,再厉害的女人,有几个是逃得脱情之一字的,不过是掩饰的好罢了!
一下赏下两个侧妃,又是那么年轻漂亮的,玉渊是丁点掩饰都不想有了。
挡不住的,吃醋是女人的本能!
李锦夜把玉渊推到床上,唇慢慢勾起,“阿渊,我也很无辜,所以……”
他亲亲她:“所以,你也要安慰我,今夜你在上面……我媳妇真好看!”
玉渊玉面微红,笑得露出了好几颗牙齿:“你真有眼光!”
李锦夜错愕了下,随即朗声大笑,浓重的气息喷到女人的脸上,他低声道:“傻阿渊!”
语气尽是亲昵宠爱之意,玉渊瞪他一眼,“哪里傻,我聪明着呢!”
大半个时辰后--
李锦夜亲了亲昏昏欲睡的女人,感慨道:“踞北望南,遥遥数千里外是倭寇横行,此处却是繁华盛景,阿渊啊,你三叔说他一思及这些连想一想苏长衫的念头都没有,我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