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对上他的目光了,挤出一记虚弱的微笑,“李锦夜,我三叔和苏长衫是不是好上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独独瞒着我一个?”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把李锦夜砸了个猝不及防。
他脸上依旧平静,但内心思想活动却是:那两个王八蛋到底做了什么,让阿渊发现了!
李锦夜抚着她的后背,试探道:“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啊!”
李锦夜目光炯炯,内心活动又开始了:先把女人安慰好,再找这两人算账。
“那个……”
李锦夜眉角不住的抽搐,“这事我早就知道,瞒着没说是不想你跟着一道糟心,毕竟分分和和,和和分分的,谁又知道。”
李锦夜绞尽脑汁想着措词,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得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
“我估摸着是西山坠崖后,这两人才定下来的,我那时候在牢里,也顾不上他们,这几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没想到……”
说罢,他佯装撑额,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今日回府前,我还听到外头一则谣言,说苏长衫坠崖摔断了命根子,不能人道了!”
“不会啊,他伤的是五脏六腑,不是伤的命根子!”
“怕是他不想和周家结亲,才用得这一劳永逸的法子!”
一道闪电划过玉渊脑海,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好好的卫国公突然匆匆找上门,不等见她一面,便又匆匆离开--必是为了外头这传言来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两人已经铁了心了?
玉渊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榻里,半天没回神来。
这时,外头传来青山的声音,“爷,世子爷和三爷来了!”
玉渊吓得蹭一下站起来,急不可耐的往屏风后面一缩,探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李锦夜,我不想见到他们……你,你别说我在!”
“让世子爷和三爷等一会!”
李锦夜交待一声,走到屏风后面,将女人按坐在太师椅中。
“阿渊,大莘贵族男男之风盛行,大户人家的府里大多养着几个小子,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稀奇的是他们两个人!”
“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从不会公开,族中长辈只要孩子成家立业,留下后代,大都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像长衫这样不管不顾的,才是稀奇。我不是要为他说话,这人待三爷,是真心!”
李锦夜叹了口气,又道:“我从前也觉得惊世骇俗,后来因为你也就想开了!”
“为什么因为我?”
李锦夜蹲在她面前,“你说人生短短,总要与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不负此生!”
玉渊:“……”
“我不好让人等太久,你且在屏风后面坐坐,听听这两人说些什么?”
李锦夜说完,起身走出屏风,玉渊心房微窒,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静听外头的动静。
苏长衫和谢奕为一同走进来,见屋里只有李锦夜一人,同时往屏风后面看过去。
李锦夜微微颔首,示意人就在后面,你们俩说话小心些。
苏长衫垂了下眼,干脆道:“明日,我便回军中,过来和你道个别。”
李锦夜:“身子吃得消?”
苏长衫面不改色道:“吃不消,也得吃消。如今晋王除了工部的差事外,开始在其他方面斩露头脚,再加上宫中有个贵妃娘娘,虽然羽翼未丰,但隐隐已有往上的趋势,别的我帮不上忙,神机营那一块帮你看住。”